蕭逸風追上去一看,這正是地府消失的那名鬼差,他本就是鬼魂,就沒有實體,如今更是悽慘,被困靈鎖鎖在柱子上,看起來三魂七魄也十分不穩,像是隨時要散盡的樣子,看來他離開地府並沒過什麼好日子,反倒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那鬼差彷彿是被那驚叫聲驚醒,迷濛的眼神猶如迷失在迷霧中的羔羊,無助地望著一眾鬼差。突然間,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他滿心懊悔,自己原本只是個無憂無慮的小鬼差,在地府裡悠然自得地摸摸魚,與同事們愉快地打打牌,那日子過得是多麼的逍遙自在啊!然而,命運卻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自己竟被人陷害,欠下了鉅額賭債。為了償還這筆債務,他如履薄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如今這令人痛心的地步………

蕭逸風看著淚流滿面的鬼差,走上前去,用法力幫他穩固了一下魂魄,鬼差更是愣住了,直直的看著蕭逸風。而蕭逸風也沒有著急,他吩咐大家原地注意,靜靜地等著。

如他所料,穩住心神後的鬼差,主動向他開口道:“大人想要知道什麼?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逸風也沒有遲疑,“你說說吧,你來到這裡後的情況,不要耍花招,我你可能不瞭解,但周南時的本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我生前見柳永,有個很好的兄弟,叫張池。我們一同死於一個意外,死後我們又一起做了鬼差,平時就一起摸摸魚,打打牌,聊聊八卦。後來張池突然發了一筆小財,說完帶我一起發財,我一時被豬油蒙了心,信了他的鬼話,便同他一起去了,誰知那竟是黑賭坊,幾局下來我便輸光了錢財,還欠了賭坊一大筆銀子,賭坊找我要過幾次銀子,到我的俸祿有限,又沒到家人燒紙錢的日子,這時他們就和我講,如果我能幫他們傳遞訊息,就可以抵消債務,我經受不住追債的恐嚇,就答應了下來。後來也給他們傳遞過一次訊息,地府裡的將信放在掛著荷花燈籠的酒肆裡,具體不一定在什麼位置,但也會有荷花標記,拿到信後,就送到人間我之前去過的那個宅子裡,宅子的主屋裡有個荷花形的燭臺,燭臺裡是空的,用來存放信件,至於寫信的是誰,收信的又是誰,我當真不知,我也只幹過這一次,就遇上了地府內嚴查,聽聞是查什麼洩密者,而我本就膽小,擔心是自己傳信引來的搜查,再被發現什麼端倪,就在馬上要查到我的時候尋思先到人間躲一躲,等風聲過了,再回去。我到了人間無處落腳,又擔心被同僚發現,便躲在了那個宅子裡,沒想到剛躲兩天,沒被鬼差發現,卻被噬魂教發現了。他們便把我帶到了這裡,用刑審問我之後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便把我捆了扔在這裡,任我自生自滅了。”

蕭逸風聽著柳永的自述,面上沒做表現,心中卻暗暗驚喜,也不算沒有收穫,至少知道了這個神秘組織的名字叫噬魂教。蕭逸風打算看看這個柳永是否還知道其它有用的資訊,便問道“對於噬魂教,你還知道什麼?一併說來。”

柳永想了想,說道:“我來到這裡後,剛開始他們沒有審問我時,我並沒關在這裡,而是關在一個大地下室裡,裡面還有很多人,我從中也只聽說這個噬魂教很神秘,好像還掌握著一些邪惡的法術,可以吞噬人的靈魂,還有個什麼法器,可以控制靈魂。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蕭逸風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看來要了解更多關於噬魂教的資訊,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他決定先放過柳永,也許以後還有用處。

蕭逸風起身,朝著門口走去。“今天你說的話,最好都是真的,否則……”他留下一句狠話,然後走向先鋒隊長,吩咐道“給他鬆綁,帶回地府。”

先鋒隊長遵命,上前給柳永鬆了綁。柳永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感激地看了一眼蕭逸風。回頭向蕭逸風說道:“順著這個通道往前走,有個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