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佛跳牆需要一點時間,河木就去冰箱裡拿出一點小番茄,洗乾淨,放桌上給我一邊吃一邊等,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了。

郭午收拾完,進來的那一刻把河木給嚇一大跳。郭午進門前把鞋脫了,趕緊上樓去換下了這一身帶血的衣服。

河木聲音有些發抖:

“姐...這真的叫沒事啊?”

我點點頭:

“只要我們的人沒事,那就叫沒事。”

河木聞言,哭笑不得,也明白了,說道:

“那監控要不要處理下?”

我搖搖頭:

“不用,什麼都沒拍到。”

...

吃完佛跳牆,我們又各自去睡了。天都快亮了,感覺都算是一頓早飯了。

爺爺果然很喜歡這道菜,吃得那叫一個開心。

看著他開心,我也會開心。以前爺爺帶著我長大,因為那個河氏女的預言,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真的舒心展顏過。他總是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直到現在,他才可以真的不再做陰紋,不用面對外面江湖上的風風浪浪,只需要安心過自己的日子。

什麼時候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也能儘快過去,那就好了。

大家都各自回了房,檸檬茶跟在河木身後,抬頭看了看我,最後還是跟著河木進了房間。

我走到辦公間,看了看密密麻麻的牆,謝家的事情我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但是實施起來還是有點風險。

決定還是先去睡了,大晚上的跟幾個小屁孩打了一架,還是挺無厘頭的。

結果關了燈一轉身,卻撞到郭午的胸口。

我抬頭看了看他,他皺著眉頭又看了看我,他的身形很有壓迫感,一米九的大個子,又是一身的肌肉,突然很想伸手摸兩下。

“有什麼事,不如到我房間裡聊吧,我困了。”

郭午卻伸手把辦公間的燈再開啟,拒絕道:

“今天在這裡聊吧。”

我突然有了一絲的不耐煩,問他道:

“那你想聽什麼?”

郭午看了看我,頓了下,又開口道:

“河鈺,我喜歡你,但是那天聽到你們的話,我覺得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利用。”

我不屑地笑了下,凌厲地反問他:

“我們之間應該是僱主和殺手的關係吧?既然僱了你這個人,那目前的你,一沒傷筋動骨,二沒缺胳膊斷腿的,你服務於我,這不都是應該的嗎?你是沒收我的錢,還是我們沒簽合同?”

郭午愣住了,我繼續道:

“既然你對我一見鍾情,喜歡上我,怎麼追我那都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作什麼回應,我怎麼處理,卻是我的事情。這我一開始,不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嗎?

我讓你學換皮術,就是一種回答,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不然就你活那七八十年的,學換皮術,是做夢!

既然我給你續命,給你除了殺人以外的能夠活命的本事,我就已經是做了我認為最大的讓步。怎麼,你要我說什麼話?山盟海誓的誓言,還是做一個為了一條項鍊就痛哭流涕死心塌地的女人?

腦子清醒一點,郭午,我說得難聽點,做條狗,就要有一條狗的樣子。”

隨後我轉身離開回房睡覺。

笨死了。

...

第二天,我收到了天師府的來信。

大概就是說幾個小徒弟剛剛出師,一時不察受人矇騙云云,多有得罪請多包涵之類的客氣話。

這倆孩子這麼快就回去了?看來修行得真挺好,日行千里都做到了。

我也沒搭理,放下信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