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時奶製品挺珍貴的,所以無法普及到普通老百姓家。而陳靜更喜歡開一些普通人也能光顧得起的餐廳,所以後來又開了新的食肆去了。

我還去陳靜的食肆裡品嚐過呢,我記得當時有一味甜品,用碎冰加奶油製成的,其實就是現在的奶油刨冰,可謂是深得我心,當年的美食可不像現在這麼五花八門,能夠有一味精緻的甜品就已經是很稀有了。

尤其當時的冰難得,奶油也難得,所以這些個甜品只有富貴人家才能吃得起,這還成了陳靜心裡小小的遺憾。

而現在放在我眼前的,就是這一道當年很珍貴的甜品。

如今這道甜品已經是唾手可得的,不稀罕的玩意兒了。

但是我和陳靜的回憶,最最珍貴。

“你不問我和上官言之間的事情?”

陳靜雙手托腮,看著我吃奶油刨冰,問道。

“不問,不好奇,不想知道。”

他們都簽了婚約了,所以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還有什麼好問的。

“鈺啊,其實我有個特殊的想法。”

我繼續吃刨冰,就像我們一開始認識的時候那樣,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總有一個人一直在吃東西。

“你說說唄。”

陳靜忽然端正了起來,跟我說道:

“我想開個...靈異餐館。”

昂?

聽到這裡,我把手裡的勺子放下,一臉好奇,問陳靜道:

“你說的靈異餐館...是指哪一種?”

陳靜神神秘秘地說道:

“我爺爺和我爹不是做的陰行生意嘛,我就在想,我能不能開個餐館,人白天來吃飯,鬼晚上來光顧,送人上路,送鬼投胎,溝通陰陽,直面生死的那種,順便兜售一下我家的法器,賣賣訊息。我這主意怎麼樣?”

我疑惑道:

“怎麼,你想做問米婆啊?問米婆不就幹這個的。”

陳靜被我逗笑了,倒是伸手掐了掐我的臉,說道:

“你就當是吧,但是吃了我的飯,不管人還是鬼,可就都得聽我的了。”

噢?有點意思。

“你跟上官言說過沒?”我隨口問道。

陳靜愣了愣,說道:

”我倒是真沒想過要和他說這個事情...不說也沒什麼關係吧?”

我想了想,回答道:

“還是和他說說吧,畢竟是要結婚的人了,就算不用經過他的同意,但是總要通個氣吧?這樣萬一以後你遇到什麼困難,他還能撈你一把呢。他一身本領,不使喚不就白瞎了。”

陳靜恍然大悟,繼續托腮看著我:

“想當年你可喜歡吃這個甜點了,你怕熱,所以總是喜歡吃冰涼涼的東西。那時候天天上我店裡來吃,都要把我吃窮了!”

我嘴角上揚,假裝嗔怪地睨了她一眼:

“小氣鬼!”

...

回了家,我又到了辦公間。

謝家人的內訌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他們這幾天就會主動來找我了。

我拿出了那根斷指,鼓起勇氣,探查它主人的過往。

然而,我所看到的場景,卻讓我渾身冰涼。

謝家二房之所以可以和大房的人和平相處,是因為,他們手裡捏著我女兒的魂魄,他們認為這是可以拿捏住我的最大把柄。

我在人間苦尋多年,甚至混跡地府,都不曾遇見過我的女兒。

我以為她在那場火刑中,已經煙消雲散了。

此時我心中的恨意到達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