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囉。」

光是行有餘力,還能揶揄自己的這一點,就讓他恨男人恨得牙癢癢的。倘若可以他真想回頭給他兩拳。

但現在的他,最多隻能蒐集著破碎的神智,在載浮載沉的感官浪潮,奮力抬起泛紅的雙眼,向後斜瞥,喑啞抗議道:

「你……做就……好好做……不要廢話……」

不需要看男人囂張的表情,英治也曉得這種要命誘惑人的聲音,無論講了什麼內容,都不具「警告」的威力。

果不其然。

「厚……」

經典的好色眼神,從英治的背脊一路滑到了他窄細的腰身,以及強韌、白皙的兩垛臀丘中心,徐緩磨人地後撤。

「你要我……好、好、做?」

「啊嗯……」

被拉扯的內部,眷戀著那灼熱、堅硬的物體,才剛失去已經空虛地收縮,哆嗦著。

「像……降子嗎?」

最粗壯的肉冠,卡在邊緣處,欲去還留。

「……不……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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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這會掀起什麼樣敏感的反應,刻意淺入繞轉地抽弄。

「嗯………」

咬緊下唇,抵禦那股令血液沸騰的狂騷,拘謹的天性,還不願就此釋放理智的最後防線。

「呵……怎麼沒聲音了?」

偎近他的耳根,男人挑逗地囁語著。

「是我做得不夠好嗎?……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呢?」

這個可惡的無賴,專挑這種別人沒力氣反駁他的時候,趁火打劫!——一瞬間英治大腦竄出的怒火,透過倏地收縮的腰間肌肉,傳達到男人身上。男人不但沒有收斂,扣著他腰桿的手,還更放肆地掐入了軟嫩的臀肉內,看似粗魯的舉此,卻恰到好處地施加疼感,撩撥著苦悶的空虛感,考驗著他的控制力。

「坦白從寬,這句話你應該很熟悉吧?」

——當然,站在公允的立場來說,若不是碰到這種情況,英治怎麼可能對夏寰「老實」?或是輕易地讓這個最愛得寸進尺的傢伙,弄清楚自己的界線在哪裡?他再怎麼不愛惜自己,也不會給自己找罪受。

「英治……」

彷佛要催促他快些棄守,撤出的灼熱硬物再度推進,但遲遲不碰觸那飢渴蠢動的深處。

「哈啊、哈啊……」

太狡猾了。揪到了冷水喚醒敏感度的弱點,便如此囂張。既然如此,那就——英治朦朧的視線,落到面前閃閃發亮的水栓。

「你……你好熱………」

「呵呵呵……沒錯,我快熱爆了,寶貝……再多說一點……」

「我……我要你……」回眸一瞥。

想的和做的都寫在臉上的男人,立刻老實地吞嚥了一口口水,咕嘟聲大到在浴室內迴盪,男人眼神裡的「熱度」,因這句話煽動而驟升,都破錶了。

「……也衝點冷水澡吧!」

噗地噴出,沖刷而下的冷水,宛如一場急時雨,淋得男人措手不及。

「靠!!」

殺豬般的怒叫,被水聲淹沒;冰冷的水花刺痛了兩人的面板;飄散開來的飛濺水珠,彷佛被男人的怒火與慾火蒸發了,成為陣陣霧氣。

男人迅速地鬆手,跳開,隔著完全服貼於額頭上的潮溼瀏海,怒瞪著英治。

「你這該死、彆扭……」

惡作劇成功的英治,帶著「這一切是你自找的」眼神,轉過身來。白皙的肌膚在冰冷的水花下,已經近乎凍透。然而越冷越鮮紅的唇,與黑漆漆的雙瞳,將無比端正秀雅的五官襯托得豔瀲動人,讓人看傻了眼。

「你不是說洗冷水澡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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