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黨愛國點點頭:“大家齊心協力就好,我們也不能把寶都押在吳三桂身上,毛主席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彥直,這事兒多拜託你了。”

劉彥直拱手道:“敢不從命。”

黨愛國笑道:“出來的久了,大家都向古人靠攏了,我都有些想家了。”

……

次日一早,盧九德啟程返京,來時風光無限,去時行色匆匆,望著官船的風帆消失在天盡頭,方承斌嘆道:“下一個來攻城的怕是黃得功了。”

黃得功也是江北四鎮之一,他的名聲比其他三人略好,兵力也更強大,前兩回殺劉、高二人都討了巧,若是野地浪戰,未必能成功,近江義勇把大清和大明兩頭都得罪了,夾縫中難以生存。

黨愛國也來相送,他卻極其樂觀,笑道:“方大人多慮了,南京封賞文書指日可待,不信咱們可以打個賭。”

方承斌眼睛一亮:“怎麼賭?”

黨愛國道:“若是南京派兵來攻,就是我輸了,我保你近江一年無虞,若是南京來旨封賞,就是大人輸了,賭注不要金銀珠寶,只要些字畫即可。”

方承斌見他說的輕鬆,將信將疑,接了這個賭局。

只隔了一日,盧九德的官船就又回來了,這回總管太監是春風滿面,笑容可掬,甚至急不可耐的提出要求,在碼頭上就擺上香案,宣讀聖旨。

聖旨內容如同方承斌所盼望的那樣,擢方承斌為江東巡撫兼副都御使,加兵部侍郎銜,給他的長子方子豪一個錦衣衛指揮使的前程,其餘眾將皆有封賞,從總兵到都司,見者有份,方家老三因為有舉人的功名在身,被朝廷任命為近江府通判,掌管糧運、江防事宜,雖然只是六品文官,但比武職的地位要高得多。

南明朝廷把烏紗帽不要錢一樣亂扔,但是實打實的賞賜卻一點沒有,不過方承斌絲毫也不介意,此刻他欣喜若狂,恨不得抱著盧九德親一口。

“盧總管,快請進城歇息,下官仔細請教。”方承斌道,他很想知道,到底為什麼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盧九德一擺手道:“免了,咱家還有要事在身,要去黃得功黃總兵那邊走一遭。”

方承斌意識到了什麼,壓低聲音道:“盧總管,可是武昌有事?”

盧九德苦笑:“巡撫大人明鑑,左良玉反了,興兵二十萬要沿江東下清君側哩,江防就靠方大人和黃總兵頂著了。”

方承斌倒吸一口涼氣,長江上游的左良玉和南京掌權的馬士英、阮大鋮這一票人不對付他是知道的,沒想到矛盾激化到刀兵相見的地步,大明朝的軍隊都忙著自相殘殺,誰來抵禦韃子?

原來盧九德還沒回到南京,半道上就遇到朝廷來的使者,大敵當前,馬士英等人逼迫著皇帝收回成命,招撫近江義勇,利用他們抵禦左良玉大軍東下,朱由菘雖然昏庸,但並不傻,性命攸關的情況下只能聽從馬士英、史可法的安排。

盧九德二次來到近江,順利完成了任務,辭別方承斌再赴黃得功處傳旨,他風塵僕僕的走了,方承斌感慨一番後犯了愁,拿什麼去給黨愛國。

方家是近江豪門,但因祖上是武將出身,家裡槍棒教頭不缺,但方氏兒郎們詩詞書法上的造詣總是欠些火候,所以家裡值錢的古畫還真不多,即便有,也不捨得拿出來當賭注,反正事先黨愛國也沒具體指明要什麼樣的字畫。

期盼已久的朝廷封賞終於到了,近江城內一片歡騰,大夥兒都忙著扯綢緞做新官袍,方承斌從自家書房裡拿了幾卷字畫,又去朋友處討了一些,親自送到客棧,此時客棧已經被四位仙人包下,住的倒也寬敞舒服。

方承斌讓家丁捧出一卷卷字畫來,介紹道:“時間倉促,下官幫仙人收集了吳門四家的畫作,另有董其昌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