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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叫程心才是。”
程心點點頭:“是啊是啊,在這種場合還學姐學弟的,估計會被人笑話死。”又不是大學社會實踐,這麼叫真的會死人的。
但……當她的名字從他口中被叫出的時候,氣氛忽然變得有點古怪。她習慣了他叫她學姐,一旦換了稱呼,就會忽然覺得兩人之間的微妙平衡有傾斜的危險。程心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大踏步走近黃家,將邀請函交給門衛,走了進去。
不好玩。
程心做銷售的時候也算見過些場面,但畢竟和她打交道的還是“低層”,場面再大也無法和這相比。可她不自覺地頭暈起來。
得知穆君遠是Guide“總部”的人、Jeremy的“親戚”之後,眾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樣。一群女人圍了上來,唧唧喳喳問個不停。而穆君遠也不愧是見慣大場面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說話滴水不漏,絲毫沒給Jeremy漏氣。
程心忽然覺得有點悶,她持著酒杯躲到一邊,看場中好戲一幕幕上演。記憶中可愛的小學弟笑容中溫和夾雜自信,讓人絲毫不敢小覷。三年了,轉眼間他居然變成了一個男人,和她記憶中的學弟重合不起來。
不好玩!食物她吃不慣,況且在這種場合她也不可能大吃特吃;人她都不熟,也不想去和別人相熟;周圍人來人往談論著,沒有半個話題是她想參與的。而穆君遠在女人群中如魚得水,輕鬆自如。
“這位小姐,可以請你跳個舞嗎?”彬彬有禮的聲音,無懈可擊的微笑。程心看著面前的陌生男子,心裡暗歎:這種場合還有一種特產搭訕的凱子!
多少灰姑娘就是在這裡勾搭上王子,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的。舞會把偶爾闖入的平民和貴族湊到一起,彼此的華衣掩蓋了若天涯般的實際距離,讓愛情跨越生活存在。澳洲的Cinderella捕獲了丹麥王儲,可天下那麼多的Cinderella,王子怎能夠分?
程心露出一個有禮的笑,將手放到男子手中。這是社交,所有翩翩起舞的人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相談甚歡和彼此貼近不過是瞬間的接近,實際上到了第二天,誰也不會記得前一天曾和自己共舞的那個人的長相。灰姑娘的夢,終是十二點的辛蒂蕾拉,過不了夜,見不到光明。
程心實際上曾經是舞盲,系裡屢屢掃盲都掃不去的頑固份子。那是因為那時可以自由學或不學,工作之後,因為一些原因,卻是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伴著音樂,她大體也算翩翩起舞。
門口忽然一陣騷動,程心聽到一聲叫喊:“Jeremy呢?他人在哪裡?”
程心看向門口,不自覺皺了下眉。金衡佩一身金光閃閃,昂首站在那裡。程心知道她是來找Jeremy的,她不願和她碰面,對身邊的男士說了聲抱歉,打算躲出去。
“小姐既然想出去透氣,何不與在下一起?”那男子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有禮地問。
程心看他眼神,輕輕一笑:“好啊。”
兩人從大廳側門出去,到了院中。月光夜色下,果然氣氛良好。院子很寬闊,樹影背後掩著熱情男男女女,萍水相逢便打得火熱,在黑暗的掩映中肆無忌憚。
程心有些尷尬,她身邊的男子倒沒有什麼不自在的表情,走開幾步深深呼吸一下:“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好。”
程心贊同地點點頭:“是啊是啊,裡面悶死了,音樂也很吵。”
程心非常不符合一般人心目中的言情小說作者的形象,例如她寫作的時候很少聽音樂,倒常常寫一會兒小說看一會兒網上的帖子。所以似乎很浪漫的舞曲對她來說簡直是噪音,難以忍受。
那男子微微笑了,伸出手來:“彭南。”
“程心。”兩人在院子裡找了把空著的長椅,在曖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