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確定,她不可能主動給他來電了,從一開始的期待,到後來的傷心,再到最後的失望。

他真想知道,溫久是有著怎樣的鐵石心腸,才能做到不主動給他打電話的。

可是他哪裡知道,溫久是如何剋制自己的呢。

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天兩天好不了,可能這一來要好些年,她不給他主動去電,自然是不想耽誤他的生活。

畢竟,霍北默如果選擇重新開始生活,她會為他高興。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廢人,一個沒有資格得到霍北默愛的廢人。

“我……希望你忘記我,重新開始生活,所以不想打電話打擾你。”溫久如實說道。

此時,她雖然趴在霍北默的背上,卻根本不像以前一樣親暱的摟著她的脖頸,而是雙手輕輕搭在他肩頭上,疏離感顯而易見。

霍北默突然改成單手鎖著她雙腿,另一手將溫久搭在他肩頭上的手往前拉了一下,又緊緊裹住,逼著她摟緊他脖子。

溫久擔心他單手抱得太累,這才連忙乖乖的抱住她脖頸,隨後,順勢壓在他腦袋上,臉也貼在了他的側脖頸邊。

霍北默這才改回雙手揹著她。

“忘記你?除非我死了。”霍北默咬著牙關說了一句。

溫久連忙抬手,擋住了他的唇,不讓他再說出詛咒自己的話。

結果,她溫熱的手心,剛接觸到他的唇,霍北默便微微啟開唇,輕輕的吻了吻她的掌心。

酥酥癢癢的感覺,讓她的耳根子都紅了。

溫久連忙抽回手,重新摟緊他的脖頸。

“傻瓜,你怎麼老愛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溫久怪道。

“是你,說不吉利的話在先。”霍北默回道。

對他來說,溫久一次又一次讓他忘記她,才是真的不吉利。

畢竟,他的確是只有死了才有可能忘記她。

溫久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的好了。

她只得加重了抱著他脖頸的力道,臉也深深埋入了他的脖頸。

霍北默冒著寒風,揹著溫久走了十幾分鍾,才抵達公交車站,對他來說,揹著她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連累都忘記了。

到了公交站,他才放她下來,但還是伸手攬住她腰身,緊緊擁住了她的身子。

這還不夠,他突然繞到她跟前,拉開自己的外套拉鍊,一把將她裹到了自己黑色的長羽絨服中。

等公交車期間,他低下頭,熟練的找準她的唇,深深的含住了她的唇瓣,像嬰兒吸奶嘴似的,彷彿對她上了癮。

直到,公交車燈照過來。

溫久的耳朵都紅了,試圖將他推開,但他依然捨不得放開她,深深的汲取著她的滋味,這讓他日思夜想的滋味。

公交車終於在站臺停了下來。

“喂,別親了……快上車吧,一會又該下雪了。”司機提醒道。

車內的乘客笑得前仰後翻。

因為這個站臺偏僻,就這一趟車,公交車司機也是出於好心提醒的。

霍北默這才終於鬆開了溫久,改成牽著她的手,一前一後的上了公交車。

全車的乘客都在看著他們兩人。

導致溫久都不好意思抬眼了。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霍北默也挨著她坐下,她原本是臉朝車窗外的,霍北默伸手將她的腰轉回來。

他凝望著她的眼睛,溫熱的呼吸飄灑在了她臉上,再一次,吻住她的唇。

溫久瞪大了眼睛。

可知道,全車的人還在看著他們,當霍北默又一次吻住她的時候,全車的人都歡呼了起來。

溫久小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