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後事,姐姐說她想去外婆家呆陣子。她在我們市上的財經學院,也快畢業了。

這個時候的她,或許沒有一個好的狀態學習吧。人在某些時候,需要一個緩衝期的吧。

而我,也沒待在家裡。返回學校,完成那天沒有完成的測試。

落下了很多課程,問題雖說還不大,努力點似乎還能趕上點進度。

只是,心裡總是沉甸甸的。

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我,一去不復返。不再去操場打球,也不再和同學們交流。

老師一開始還是比較關心我的,沒事的時候找我聊聊天,說些安慰、鼓勵之類的話。

雖然感激老師為我做的這些,只是我沒覺得有什麼實際作用。該難受的時候,還是難受。有的時候瘋狂做題,能緩解一下情緒。一旦停下來,一種鑽心的疼痛,會隨時湧入我的腦海中。

即使父母在天有靈,不希望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可我也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整好自己。

地球不是圍著我轉的,老師也沒有那麼多精力來單獨為我操心。她帶了兩個實驗班,要操心的事多了去了。而且往年我們這個班,常有考上重點大學的,在全國排名也比較靠前。其實,放在她身上的壓力和擔子,一點也不小,甚至可以說非常巨大。

我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封閉的狀態,即便欣兒有時候主動來陪我。我也始終放不開心結一般,也許是失去了跟她開心聊天的原動力吧。

有好幾次,我故意把她支開。因為我覺得,我跟她之間可能沒有將來了。其次,我也不希望,我的狀態會影響到她的學習。就這樣,我們兩個慢慢地漸行漸遠了吧。

學期結束的那天,我在宿舍收拾完東西,準備回家。

同學王周帶了幾個人圍堵在我宿舍門口,他們把其他幾個室友趕了出去。

宿舍裡,僅剩我一人。

而他們看起來氣勢洶洶,謀劃已久一般,明顯的是衝我來的了。

王周跟我以前並沒什麼直接的過節好像,這踏馬的是鬧的哪出?跟他的交集也不多,甚至說沒怎麼交談過。

不過他在我們那一屆的同學中,“威名”挺高的。第一個學期他在宿舍翻牆看某種動作片,影響到其他同學正常休息,被他室友投訴到老師那裡。後來還有他在課餘時間調戲女同學的事,奇怪的是老師都沒有公開批評他。

我們宿舍有個愛八卦的兄弟,道清了緣故。

王周他爸正是我們市的副市長,一方父母官吶。據說他都不是正常途徑考進我們高中的,平時學習也不怎麼上心,按一般邏輯,他這樣的學習成績很難混進實驗班。無奈這年頭,拼爹也是一種實力吧。

平時我沒怎麼關注過他,今天仔細瞧了一眼。

這廝長得那叫一個肥頭大耳,腰肥腿圓,看起來平時運動量不大。厚實的鼻樑上緊夾著一副眼鏡,還是金色邊框的,左手上戴的那塊翠綠色的大頭表,怕是價格也不低。身上穿搭,也是國外名牌。嘴裡,竟然還叼著根菸。端的,好一副二世祖的模樣。

他身後,那幾個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從來沒見過。看著裝不像學生,至於怎麼混進來的,我自是不知了。

想來他是用了什麼手段,或者借了某些“威名”,才讓門衛放了行。因為平時即便是放假,這個重點中學的門衛都是很盡職盡責的。

哪怕溜進來只老鼠,那都得盤問再三。

:()合金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