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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不發。整張臉再次慢慢的沉到了水裡去，水面沒過了他的嘴巴和鼻子，只露出了一雙純黑色的眼睛看著蘇然。

就算只能看見這一雙眼睛，蘇然也看得出來塞壬表情似乎不太開心，並不肯再帶他走。

蘇然直接推開他，自己往那邊游去。

系統：【你這樣遊不到的。他在水裡移動的速度太快了，你掉下來的地方距離這裡已經很遠了。】

【我知道。】

蘇然仍舊往前遊著，果然塞壬憋了沒一會就很快就湊了過來，討好地用聲音叫他。他像平常撒嬌那樣，環住了蘇然的腰，用頭來蹭他，仍舊想要抱住他。

但是這次蘇然卻用力的推開了他，眼眶紅紅的。「你走開！不要碰我！」

蘇然的手臂在水面掀起了一點水花，不過塞壬並不在意。他抱住了蘇然，隨便蘇然踢打他也不鬆開，不斷的用討好的低聲叫他。

可是蘇然的反應非常的大，哪怕他現在已經能在水裡呼吸，也堅持要浮在水面上。一旦察覺到水面要沒過他，他就開始哭，「我不要！」

「你混蛋！你憑什麼把我困在這裡，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這裡。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有水。你太討厭了。」

塞壬被蘇然在水裡撲騰著又踹了幾腳，看蘇然又哭了，只好有點慌亂地鬆開了他。

蘇然立刻就蹬了幾下腿，又掙扎著往遠離塞壬的方向游去。塞壬留在原地，耳朵都垂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塞壬就還是很快跟了上來。他仍舊貼著蘇然遊動著，但是不再去碰他，只是用一種無措又疑惑的表情看著蘇然，小聲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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