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那凌厲的招式絲毫不落下風。

一時間,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不分上下。陳惑坤的臉上滿是兇狠與不甘,額頭上漸漸滲出了汗珠,卻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嘴裡還不停地罵罵咧咧著。葉雲則依舊一臉冷峻,眼神專注又透著股狠勁兒,他的衣衫也因打鬥變得有些凌亂,但整個人散發的氣場依舊沉穩,彷彿這場激烈的搏鬥並不能讓他亂了陣腳,就這麼你來我往地與陳惑坤僵持著,誰也佔不到誰的便宜。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招式你來我往的過程中,葉雲目光陡然一凝,敏銳地瞅準了一個絕佳機會。只見他猛地扎穩下盤,腿部肌肉瞬間蓄力,緊接著如彈簧般彈出那有力的一腳,這彈腿裹挾著呼呼風聲,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陳惑坤踢了過去。

陳惑坤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避動作,被這突如其來的彈腿結結實實地踢中了腹部。他整個人像是被炮彈擊中一般,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摔落在了幾米開外的地上,揚起一小片塵土。他捂著肚子,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嘴裡發出“哎喲”的呻吟聲,剛剛那囂張的氣焰一下子被這一腳給踹沒了大半,掙扎了幾下,一時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葉雲站在原地,微微喘著粗氣,臉上卻帶著一抹勝券在握的淡然笑意。他看著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陳惑坤,語氣中透著幾分戲謔,悠悠地說道:“忘了告訴你,我練過彈腿,就你這點本事,還敢在這兒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那話語裡滿是對陳惑坤的嘲諷,彷彿剛剛那場激烈的打鬥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葉雲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衫,又恢復了那副高冷又不羈的模樣,眼神裡透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就好像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手下敗將,全然沒了剛剛打鬥時的緊張,盡顯從容與自信。

葉雲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來到我的面前,他微微彎下腰,伸出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目光中帶著一絲嚴肅與關切,看著我說道:“知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輕易給這種人跪下,哪怕處境再難,也不能丟了自己的骨氣啊。”

他的聲音低沉卻有力,彷彿每一個字都敲在了我的心上,讓我原本因屈辱而低垂的頭,漸漸抬了起來。我看著他那冷峻又透著善意的面容,心中滿是羞愧與感激,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喉嚨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只是眼眶忍不住又泛紅了,為剛剛自己那無奈又狼狽的舉動,也為他此刻這番真摯又暖心的話語。

你還起得來嗎?起得來的話,快把你女朋友送去大醫院。

葉雲的聲音打破了我內心的混沌與絕望,我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地,試圖站起身來。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中顫抖,膝蓋也傳來鑽心的刺痛,但我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點點挺直了脊樑。

林悅躺在不遠處,她的情況看起來糟糕極了,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還微微顫抖著,身上的衣服破損不堪,滿是灰塵與血跡。我踉蹌著朝她走去,腳步虛浮卻又帶著無比的堅定。走到她身邊,我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裡,她的身體輕得如同一片羽毛,又燙得像一團火。

我心急如焚,抱著她匆匆往大醫院的方向趕去。路過校園的小徑,平日裡那些充滿生機的花草樹木此刻彷彿都在為我們的遭遇默哀;走出校門,街道上車水馬龍,我在人群中焦急地尋找著計程車,眼神中滿是惶恐與無助;好不容易等到一輛車,我慌亂地開啟車門,將林悅輕輕放在後座上,自己也跟著坐進去,聲音顫抖地對司機師傅說:“師傅,快,去最近的大醫院,麻煩您開快點!” 一路上,我緊緊握著林悅的手,不停地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悅悅,別怕,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會沒事的。”可我的內心卻被恐懼籠罩,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