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白大褂彷彿帶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嚴肅感。我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趕忙起身圍了過去,焦急又緊張地望著醫生,迫切想從他口中知曉陳惑坤的情況。

醫生摘下口罩,一臉疲憊卻語氣平淡地說道:“人救好了,錢付一下。”那話語就像一顆石子落入平靜湖面,讓我們懸著的心瞬間落了地,可緊接著又為這繳費的事兒犯起愁來。大哥忙不迭地點頭應著:“好嘞,大夫,多謝您了,我們這就去辦。”一邊說著,一邊已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湊齊這筆費用了。

大哥二話不說,趕忙伸手往懷裡掏去,很快便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緊緊地攥在手裡,那銀行卡的卡面都被他捏得微微有些變形了。他一邊快步朝著繳費處走去,一邊回頭衝我和二哥說道:“你們在這兒守著惑坤,我去把費用繳了,可算是把人救回來了啊。”話語裡既有如釋重負之感,又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沒一會兒,大哥繳完費回來了,他拍了拍身上,長舒一口氣說:“走吧,去飯店。”那緊繃的神情此刻也舒緩了幾分,經歷了這場驚心動魄的事兒,大家都身心俱疲,此時去飯店聚一聚,也好壓壓驚、緩一緩,我和二哥聽了,相互對視一眼,便默默跟在大哥身後,朝著醫院外走去,心裡頭對這難得的放鬆時刻竟有了一絲期待。

大哥一邊走著,一邊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江海山的號碼,待電話接通後,聲音洪亮又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暢快說道:“江海山啊,叫上那幾個骨幹,咱們去飯店聚聚,今天這事兒總算是有驚無險,大家一塊兒樂呵樂呵。”說完,又依次給其他幾個骨幹打去電話,那神情滿是意氣風發,彷彿已經把之前的緊張和擔憂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正跟著大哥走著呢,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一看,螢幕上赫然顯示著“林悅”兩個字。我心裡“咯噔”一下,趕忙接起電話,壓低聲音說道:“林悅,怎麼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啦?”手都不自覺地微微握緊了手機,不知道她這會兒打來是有啥事呢,心裡頭隱隱有些忐忑。

電話那頭傳來林悅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關切又似有一絲調侃:“你們和陳正龍打完了吧?我可聽說鬧得動靜不小呢,你們幾個沒受傷吧,可把我給擔心壞了,快和我說說情況呀。”我聽著她的話,心裡一暖,趕忙回道:“打完了,放心吧,我們都沒啥大礙,這會兒正準備去飯店聚聚呢。”

林悅在電話那頭語氣帶著些急切與期待,趕忙說道:“我也去,你們可不許不帶我呀,今天這事兒我可好奇著呢,再說了,也得看看你們到底咋樣了嘛。”那聲音嬌俏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我無奈地笑了笑,回應道:“行,那你來唄,我們在老地方等你啊。”心裡想著,有她在,這聚會估計還會更熱鬧些呢。

我、大哥還有二哥站在飯店門口,目光時不時地朝路口張望著。大哥雙手抱胸,神色恢復了往日的沉穩,二哥則靠在牆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們閒聊著,可那眼神也始終留意著來人的方向。我心裡頭一邊盼著江海山他們快點到,一邊也期待著林悅的身影出現,畢竟這劫後相聚的場合,少了誰都覺得缺了點兒意思。

沒過多久,就瞧見江海山帶著幾個骨幹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江海山臉上帶著笑,老遠就朝我們揮著手,那幾個骨幹也個個精神抖擻,邊走邊互相打趣著,彷彿之前那場風波已經徹底被拋在了腦後。他們很快就到了跟前,江海山先是恭敬地衝大哥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們來了。”大哥微微頷首,笑意也染上了眉梢。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爽朗地說道:“走,去裡面。”說罷便抬腳往飯店裡邁去,其他人也紛紛跟上。我卻猶豫了一下,趕忙出聲道:“大哥,我再待會兒,林悅還沒到呢,我在這兒等等她。”大哥聞言,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行嘞,那你在這兒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