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寶恩語氣淡淡地帶過,權至龍盯她一眼,也沒有多說。偏過頭向走廊盡頭微微一側,道:

“陪我去抽根菸。”

2007年的聖誕夜第二天,凌晨三點,河寶恩陪權至龍在yg小破樓的陽臺上抽菸。

“我又失戀了。”

權至龍已經將煙點燃,悠悠地突出一個菸圈。

“哦。”

河寶恩點點頭,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但權至龍也沒期待過她會回答什麼,他自顧自地抽著煙,面無表情地看著夜空,像是說著別的故事一樣,說他這一次的失戀。

“之前我接到了真兒的電話,我已經把號碼刪了,但那串數字我還記得。我沒接,她又來了簡訊,讓我出去見面,我出去了。”

權至龍狠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嗆得河寶恩往旁邊躲了躲,權至龍看她一眼,把菸頭往欄杆上按了按,繼續說。

“聯絡我的是真兒的男朋友,他說真兒把一箇舊手機放在抽屜裡,裡面還有很多人的聯絡方式,但只保留了和我的簡訊和通話記錄。他好奇這個人是誰,所以把我叫了出去,然後我們打了一架。”

權至龍說得輕描淡寫,河寶恩卻捕捉到他一閃而過的戾氣。

那一天,金真兒的男朋友站在權至龍的面前,上下打量後用輕蔑的語氣說:

“也不過如此。”

像是自家女朋友把那個手機藏得再深,也都沒什麼關係了。

因為,不過如此。

然後他們打了一架。

權至龍抱著那個男人,一拳一拳地不肯鬆手。

輸了愛情,不代表就要低頭。

河寶恩傻愣愣地看著權至龍的側臉,她從他的語氣裡察覺到那一架的慘烈。

應該會很疼吧……

權至龍被河寶恩的神情逗得笑出了聲,但緊接著,他又收斂了表情。

有一個故事,還需要繼續。

“我去了酒吧,坐在最角落的卡座裡,舞池裡有一個全場最漂亮的女孩,我讓服務員給她送了句話,我說我是g…,我看上了她。”

“當時,她往我的方向看一了眼,我坐的地方又偏又暗,什麼都看不到。但她還是直接過來了,對著一臉青腫的我也沒什麼異樣,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不知不覺,權至龍又抽出一根菸,叼在了嘴角。

河寶恩餘光瞟到,直接把煙拔了出來,仍在腳下。

“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的,幹嘛又玩失戀。”

權至龍聳聳肩:“我們好好地在一起了啊,不過這種愛情總是沒辦法長久而已,就分了。”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在聖誕夜的窗臺上。

夜風颳得臉疼,權至龍吸吸鼻子,還想說些什麼。

河寶恩比他快,她問:“這種愛情……是哪種愛情?”

權至龍愣了會,回:

“只被新鮮感吸引的愛情。”

第二天,河寶恩又感冒了。

明明先開始流鼻涕的,是大冬天依舊保持風度的權至龍。最終倒下的,卻是把自己裹成一隻熊依舊凍紅了臉的河寶恩。

先是感冒,再是發燒。

反反覆覆燒了幾次後,開始了拉肚子。

一趟一趟地去廁所,嘴唇翻起了皮,整個人像是脫了水的茄子。

聖誕節後的第三天,河寶恩住進了醫院。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寶恩。”

鄭蘭珠連連鞠躬,向著站在河寶恩病房外的三個男人。

楊賢石、李賢宰,和劉在碩。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

河寶恩的兩*oss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