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瘋狂的表情。

他看著夢裡的那個權至龍,把煙接了過去,藉著男人手中的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幾口。

然後他看見自己皺了眉頭。

夢裡的他,在收到檢察機關的傳喚時,整夜失眠。

他一個人走進空蕩蕩的電梯,咬緊下唇,看著不斷上升的樓層,眼中一片死寂。

夢裡的他,被他最愛的vip們,拋棄了。

網上還有人說,早知道權至龍會這樣。夢裡的那個權至龍砸掉了電腦,好幾個月不敢出門。

這樣的夢,做一次或許能說是巧合,重複兩次、三次、四次之後……

權至龍不由地開始懷疑,是否夢中的場景,才應該是現實。

這是一個讓他覺得瘋狂而絕望的想法,因為在夢裡的那個世界裡,並沒有河寶恩。夢裡的他、夢裡的g、夢裡的劉在碩、金鐘國,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有個人叫河寶恩。

權至龍在自己的家中狂躁不安,他想去醫院裡問個究竟,可是他知道,河寶恩還沒有醒來g五人每天輪流著過去看她,他們每個人都知道,河寶恩還沒有醒來。

權至龍赤紅著雙眼,他不敢睡覺。

因為一閉上眼,那個世界就會來到,那個世界裡有無數人在罵他、討厭他,但更恐怖的是,那個世界裡沒有河寶恩。

權至龍這樣瘋狂的狀態,一直維持到大成敲開他家的門。

“哥……”

大成站在門框裡喊他,聲音顫抖著像是馬上就會嚎啕大哭。

“我做了一個夢……”

 。。。  

第72章 沒有最狗血

河寶恩也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看著自己躺在雪白雪白的病床上,一個女人握著她的手痛哭。樂文小說

她夢見的自己,是前世的自己。

那張屬於戚何的面貌,十多年沒有看過,居然覺得陌生無比。

哭個不停的女人和她長得很像,但女人的臉,河寶恩記得比戚何那張臉還要更清晰。畢竟,在曾經那些渴望著父母關愛的年月裡,河寶恩也曾摩挲著父母的照片,細細地看,一遍又一遍。

“囡囡……囡囡……”

母親抱著戚何的手在哭,河寶恩卻為自己哭笑不得。

連個像樣的小名都沒有,她戚何作為子女來說是有多失敗……

或許還應該慶幸母親沒有直呼她的全名?戚何兩個字,以父親的姓為姓,以母親的名為名。

如果母親直呼她這個對於戚何本身毫無意義的名字的話,她會更可悲的吧。

女人哭了一陣,就有衣冠楚楚的男人走進來,俯下身去說了幾句話。

然後這位母親就收了眼淚,從最新款的名牌包中,掏出化妝品。把一張歷經風霜仍顯嫵媚的臉,湊到小小的鏡子面前。

然後撲粉、描眉、補妝……

女人踢踏著高跟鞋走出病房時,河寶恩依舊忍不住痴痴地望她的背影。

為什麼呢?到底為什麼呢?

為什麼生了女兒卻不把她養在身邊?

為什麼明明不愛女兒,卻還是為她哭了一場?

為什麼?為什麼……

河寶恩還清楚地記得母親的名字,她叫何遠舟,名門之後、大家閨秀。同時,也是世界上極富盛名的芭蕾舞者,優雅王者。

河寶恩重生之後,並沒有刻意地去打聽過前世父母的訊息。

她學hippop,學街舞,學爵士,但就是不碰芭蕾,連聽都不怎麼想聽。

於是,她是到了再次患上胃炎的那年,回到上海的她,才終於知道。

啊,原來這個世界裡,沒有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