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文官都已經很難做到,整個文官系統會抱團反對,范仲淹就曾經維護一個犯罪文官使其免死,而他的理由就是不能開朝廷殺文官的先例,最後甚至乾脆文官們就直接告訴皇帝咱大宋沒有殺文官的規矩。

但現在……

張叔夜看著那架矗立在皇宮門前的斷頭臺長嘆一聲。

“那就從現在開始!”

劉延慶冷笑一聲說道。

話說他可是這時候汴梁城裡除國師以外頭號軍閥,不但自己身為御營司副主帥,大兒子獨掌一軍,三兒子同樣還掌握勤王軍系統戰鬥力最強的一支隊伍。

那是絕對有話語權。

他們幾個可以說各懷鬼胎地走進皇宮走進大慶殿。

此時汴梁城有資格到這座大殿的官員所剩無幾,哪怕加上特旨召見的那些將領也依舊看著空蕩蕩,而十歲的小皇帝趙諶就坐在御座上,二十五歲的太后在他右邊也坐著,母子倆一邊一個共同臨朝……

話說大宋朝這一幕很常見。

大宋朝的太后臨朝也是有著光榮傳統的,比如高滔滔了,劉娥了,哪怕大畫家也是向太后推上去的,而且這些太后幹得還都不錯,不論高滔滔還是劉娥那都算得上守成之主,至少都比大畫家強得多,哪怕到了南宋也都有女人主政的傳統,比如李道他閨女這樣的。所以無論張叔夜還是劉延慶都對這一幕沒什麼特別感覺,不過讓他們愕然的是,就在他們走進大殿的同時,國師帶著一大群一看就是老百姓的人也走進大殿,只不過不是從正門,而是從後面走出來的,所以不僅僅是他們,大殿上其他文武官員也是一臉愕然。

“國師,此乃何人?”

李若水問道。

他是難得幾個算是倖免於難的文官,原本歷史上罵金兵被殺,用金國人說法,遼國之亡,死義者數十,南朝惟李侍郎一人。

“李卿,此乃老身所召。”

太后說道:“城內新遭大亂,為安定百姓,需使上情下達,使民間與朝廷互相清楚,故此請國師於民間邀得部分耆老列席朝議。”

好吧,這又是國師的么蛾子。

汴梁城實際上已經被民兵或者說市民們控制,那些家在本地的御營司軍,那些隨時可以再次召集起來的民兵隊,已經掌握了絕對控制權,但問題是因為身份限制,他們卻無法行使自己權力,他們都是平民百姓和軍隊的下層,不可能參與任何決策,最多透過楊豐這個渠道。但這不符合楊豐目的,楊豐要的是市民真正獲得權力獲得決策的參與權,那麼就首先得把市民的代表送到朝堂上,他慫恿朱璉以便於上情下達的名義,把一批由他挑選的代表引入朝堂,哪怕僅僅是列席也就開啟了突破口。

至於下一步……

“太后,這不合祖制吧?”

張叔夜說道。

目前文官系統也就他和李若水為首了,後者之前是吏部尚書,在之前已經被任命為知開封府,而他是樞密使,其他還逃過這一劫的文官高階別的還有劉,另外雖然是著名議和派但對趙桓比較忠心的前宰相唐恪居然也沒參與政變,這時候也被召到了朝堂上。

總之自他們四人以下,能在這朝堂上的文官總共不到二十人,而武將倒是一大堆。

“但祖制也沒禁止。”

楊豐說道。

張叔夜趕緊閉嘴了。

這種小事沒必要太糾纏,話說他很清楚自己今天的使命就是來為文官爭取權力,不是說恢復過去,但至少不能讓人欺負狠了,那些武將們可都摩拳擦掌呢,剛才劉延慶已經很囂張了,過去武將哪敢這麼說話。

而楊豐是朝堂上事實的老大,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能在這種小事上得罪他。

就這樣那些耆老……

話說這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