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天真單純的樣子,卻能有這般心思和計較?

賈仁只是向她笑了笑道:“我們走吧,二郎很快就會趕上來的。”

依舊是賈仁拉著秦可卿的手在前面走著,秦可卿蓮步輕挪,在後面跟著。

今夜的雨早已停了,烏雲散去,竟還顯出些月色。

微弱的月光照在秦可卿的臉上,只見一片燦如紫紅色曇花般的豔麗,溫柔的雙眼秋水一般,似乎有些霧氣,帶著複雜的神色,一直望著,望著她前面那個並不十分偉岸,卻讓她覺得只要自己躲在後面就什麼也不用怕了的身影。

秦可卿由這個身影牽著,在月光下,心中忽然期望,期望能就這麼一直走下去,走下去,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賈仁牽著秦可卿來到賈芸宅子外面,等了沒多久,冷二郎便一臉風塵僕僕趕來,眼角帶了些疲色。

賈仁道:“辛苦了,事情辦的怎樣?”

冷二郎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對於冷二郎來說,放個火,製造一個瑞珠被人擄走的假象並不是什麼難事,賈仁也不多問,丟下這樁,又問另一件事道:“賈珍賈蓉那兩父子怎麼樣了?”邊問還邊比了個剪刀的手勢。

冷二郎點了點頭道:“按照二爺說的做了,隨後便把他們放進了一個無人的房間,那個丫鬟也隨便放進了一個無人的房間。”

賈仁拍了拍冷二郎的肩膀,點了點頭,隨後眼睛望向漆黑的夜空,出了會兒神,半晌方長嘆一聲道:“你進去把賈芸叫出來吧。”

冷二郎只得此事不可讓其他人知道,為了不驚動賈芸家的其他人,也不去敲門,只是一縱身,翻牆進去了,直接去找賈芸。

“寶玉,你對那兩父子做了什麼?”秦可卿不解賈仁對冷二郎比的手勢,靠過來問道。

賈仁神色複雜的望著可卿,幽幽道:“為賈府剪除隱憂,也為你報仇。”

秦可卿一愣,緩緩仰起她的小臉兒,水一般柔和的眸子望著賈仁看了一會兒,隨後又低下了頭,輕輕握了握拳,囈語一般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在問賈仁為什麼要救她,又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賈仁抬頭望向了浩淼的夜空,微弱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那般的滄桑。

“因為我誤會了你,也因為你如今叫我寶玉,更因為從此以後我喚你姐姐。”賈仁幽幽的道。

秦可卿心中那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又被什麼觸動了一下,那顆早已塵封起來,冰涼冰涼的心,似乎又漸漸有了些溫度,暖暖的,溫溫的,似乎能將冰雪融化。

“吱呀!”隨著開門聲,卻是冷二郎已經把賈芸叫出來了。

“二爺,怎麼這麼晚來我這裡,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賈芸衣服有些凌亂,顯是已經睡下,被冷二郎叫醒,還來不及整理,就已經出來了。

賈芸如今也是家大業大,置辦了宅子,請了許多丫鬟僕人,但知道二爺深夜來訪必有要事,不便讓其他人知道,便沒有驚動下人,只自己同冷二郎開門出來。

賈芸見了賈仁方說了一句,卻又看到了站在賈仁身邊的秦可卿,不由訝異道:“這這不是寧國府的蓉大奶奶嗎?”

賈芸驚了一跳,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蓉大奶奶怎麼會同二爺一起在三更半夜的時候來找自己,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賈仁道:“以後她便不是蓉大奶奶了,你稱呼她秦姑娘便是。”

賈芸心裡咯噔跳了一下,看這光景,以為是不倫之事,不由臉色一驚,變的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應道:“是。”

賈仁笑道:“有事讓你去做,如果有什麼為難之處”

賈芸聽賈仁這般說,還以為是對自己產生不滿了,嚇了一跳,趕緊說道:“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