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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忐忑的心便完全放鬆了下來,甚至都開始有些覺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
賈寶玉見茗煙表情,便也放了些心,又囑咐他道:“你這次去杭州,也別說其他的,只說老爺離京多日,我這個做兒子的想念的緊,心中常恨不能跟在身前進孝,因此才派你作為替身,跟在老爺身前,略表些孝心。”
賈寶玉這藉口正好抓住了賈政的脈門,他是封建禮儀道德的堅決擁護者(至少口頭上,面上是道貌岸然的,內心深處就不得而知了),更何況無論在何時都要講的“孝道”,他是不可能拒絕的。
於是,茗煙作為賈寶玉的“密探”,就這麼著被打發去杭州了,來日收拾行裝,在賈寶玉面前稀里嘩啦的哭了一回,便告辭而去,這且不提。
且說賈寶玉吩咐了茗煙之後,便出了綺散齋,進了大觀園,剛與丫鬟們調笑了一陣,林妹妹同寶姐姐竟攜手尋了來。
賈寶玉忙迎了上去,笑著招呼道:“兩大美人兒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
黛玉一見他的憊懶樣子就捂嘴兒笑,嫩聲細語道:“你知道胡扯,你這兒要是‘寒舍’,要是‘蓬蓽’,別的人家那屋子成了什麼了?”也不知為何,林妹妹和寶玉關係越發親近了,就越發喜歡頂著他說話,好像見了他被頂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才更加歡喜。
寶釵也笑道:“我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要緊的事卻也不敢來打攪你這‘富貴閒人’。”
“富貴閒人”是以前那個賈寶玉得來的稱號,可見整日裡遊手好閒,早已惹的人背地裡譏笑了,寶釵以前不說,這會子賈寶玉已經是皇宮侍衛和國子監監生的時候才拿出來說,反倒不是取笑,而是在誇讚了。
一個人某方面有缺陷,就最怕別人說那方面,如果已經沒了這方面的缺陷,別人再說又如何會在意?而且甚至有種變相誇讚的意思了。由此可見寶釵也是有些玲瓏心思的,說話討人喜的本事可不比賈寶玉差,只不過她骨子裡驕傲,時常不大愛說話罷了,對人不冷不熱,客客氣氣,卻反倒像距人於千里之外似的,怪道賈府的下人都說:“遇見府裡薛林兩大美人兒,連氣兒也不敢出,就怕氣兒大了,吹倒了林姑娘;氣兒暖了,又吹化了薛姑娘。”一語道出林妹妹的嬌弱,寶姐姐的冷傲。
“哦?還是要緊的事,寶姐姐你倒是快些說,到底什麼要緊的事?”
“瞧你急的,對我們女兒家來說要緊的事,在你這個辦大事的大丈夫面前又有什麼值得一提?或許我們一說,你卻嫌這麼點子雞毛蒜皮,反倒覺得煩呢。”不知為何,寶釵在寶玉面前又不似那麼冷傲,話卻比對著別人時多的多。
賈寶玉笑道:“對我來說,其實姐姐妹妹們這些事才是最要緊的呢,反倒你認為的那些大事,宮裡的差事啊,國子監的學業啊,仕途經濟之類,我反倒認為沒你們要緊。”
賈寶玉一時說快了,把“沒你們的事要緊”,說成了“沒你們要緊”,寶釵和黛玉聽了,不由都紅了臉兒,不約而同都啐了一口,罵道:“這都已經進宮當差一年多了,也是國子監的監生老爺了,本該是恪守禮儀,做個讀書人的典範,卻不想還是那樣,哪日不說些瘋話?”
“咳咳咳”
對著林妹妹一個人時,賈寶玉其實說過比這還要露骨曖昧的話來,不過當著寶姐姐的面,又有這麼多丫鬟在旁邊,賈寶玉一時口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透過那晚的教訓,賈寶玉知道向女人解釋誤會,那隻會越描越黑,乾脆假裝咳嗽了幾聲,將尷尬揭過,用其他話來扯開,笑著道:“又扯遠了,還沒說你們到底有什麼要緊事來呢。”
黛玉看著賈寶玉的窘樣,笑了笑,這才說道:“能是什麼事,不就是為你那日去妙玉那喝了好茶,我們沒喝到怪後悔,我們想自己去尋妙玉要茶喝,恐不受待見,這不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