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更暴躁、易怒、難以捉摸了。

想著,他更小心的往方柔身後挪了挪。

“怎麼?兒子還捨不得還我?”嘴裡問的是方柔,可那雙如探照燈似的犀利眼神卻是直勾勾的望著小安翼。

方柔感受到小安翼的恐懼,連忙捧著一張笑臉將小安翼又往身後掩了幾分,討好的說:“非非你說你一個淑女,口氣這麼生硬不是傷感情嗎?”

“給不給人?”她不想廢話。

“我也不是不給,只是翼翼從來沒在我這兒住過,要不今晚留他在我這兒……”

直接打斷:“我數三聲。”

“你說你這人這麼固執幹嘛呢。不就是住一晚嗎?他好歹也是我的乾兒子不是……”

“一。”

“我說非非,這孩子可是你親生的,你真下得去手?”

“二。”

“喂喂喂,我們有話好好說,翼翼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懂事可愛不說,還一嘴的甜話,總是能把握捧到天上去,這麼乖的兒子……”

“三。”塵埃落定,米已成炊。“方柔,要絕交還是要這孩子?你說句準話。”看都不看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一大一小一眼,她徑直問道。

這下方柔真的嚇到了,非非平時也不是個難說話的人,今天怎麼特別暴躁啊?莫非是大姨媽提前了?反正不管是怎麼樣,她現在是不敢惹這個恐怖的女人了。於是伸手一提,輕而易舉的將“人家的兒子”提到“人家的老媽”面前,毫無骨氣的選擇了棄械投降。4633832

小安翼的臉立刻嚇得慘白,他努力回望著方柔:“乾孃,你這麼容易就把我賣了?我真是看錯你了。”說完又立馬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對著自己老媽:“我美貌與智慧並重的老媽,嘿嘿,今天晚上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做給你吃好不好。”

話音一落,就見自己嬌小的身軀被非非從方柔手中輕鬆接過,他膽戰心驚的被母親抱在懷裡,耳旁傳來陰森森的女聲:“我想吃……紅燜龍安翼!”

小安翼一口氣沒接上來,暈了。

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年輕仔永遠別想跟老太婆比誰吃的鹽多。當非非從高山寨帶走自己的兒子外加方柔負荊請罪的兩匹上等紅錦絲綢後,高山哆哆嗦嗦的從角落鑽了出來,望著非非消失的背影,輕聲問自己老婆:“娘子,你上哪兒認識的這種母夜叉?”

方柔嘆了一口氣,無比哀怨自己因此而損失的兩匹頂級絲綢,憂傷的輕喃:“唉,我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語氣之中的悔恨之一溢於言表。

當非非扛著小安翼,提著兩匹戰利品,回到自己的小四合院時,門外早已聚集了大批人馬。

“老媽,咱們好歹是母子倆,現在大敵當前,我們姑且放下私人恩怨,先聯手解決外部矛盾再說吧。”小安翼一臉懇求的望著非非,企圖將功補過。

非非也不是蠻橫的人,她挑了挑眉梢,看了一圈那圍在自己家門口的男男女女,當她在芸芸眾生中看到那一抹斷胳膊斷腿的熟悉身影后,她恍然大悟,原來是因愛成恨,尋仇來了。

末了,她惡劣的朝兒子笑笑。小安翼立刻毛骨悚然,一股子雞皮疙瘩迅速蔓延全身。

“你想打我什麼主意?”小安翼先她一步洞悉什麼似的問。

和化花花面花荷。非非繼續笑笑,勾勾小指頭,將他勾到身邊,才用閒淡的口氣隨意的說:“這次我出手有點重,沒準兒這個齊公子的手就這麼廢了也不定,你要是能把這件事給我擺平了,我就不計較你拋娘棄母的罪過了。怎麼樣?”

小安翼吞了口唾沫:“如果我不答應呢。”人家這麼多人,他就一個人?須知道他年紀輕輕,青年才俊,前途一片光明。如果這麼慘死了多划不來啊。

“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