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非非他們都搬完了東西,她才好心好意的為兩口子解了穴道,穴道一揭開,那丈夫便咳個不停,彷彿把肺都要咳出似的。而妻子就始終守在一旁,一邊為丈夫排背順氣,一邊還不時抽空狠瞪這群始作俑者。

那妻子恨恨的剜了非非一眼,口裡不客氣的道:“你們要住下是不是?那好,隨便你們。只要你們不會後悔。”說完扶著丈夫回了內堂。

又不是黑店怎麼會後悔呢?這是幾人最初的想法。可過了一晚,大家的想法多多少少就起了變化。

詭異的聲音

已經夜半三更,非非抱著小安翼睡得正熟,芸芸美夢中,她甚至還夢到自己中了彩票,哇靠,要是能夢想成真那就發財了。

可不幸的事往往就在開心過後發生,突然,夢中金燦燦的大元寶們個個長了腿跑走了,她再定睛一看時,那一個個美美的金元寶居然都變成了一塊塊的黑石頭,石頭與石頭之間甚至還碰撞出“咚咚”的怪異聲。

“咚……咚……咚……咚……”好奇怪的聲音,好古怪的頻率。

非非在夢中糾結的蹙緊眉頭,夢中的她揮打著手臂拼命想抓回那逃脫的銀子,可那石頭聲卻越來越響。

“咚……咚……咚……咚……”還在繼續,這古怪的聲音彷彿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魔,將她緊緊鎖住,讓她在夢中進退不得。

“啊……走開……”她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一睜眼,看到的是黑漆漆的屋子,伸手不見五指。抬手一摸,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她輸了一口氣,可算是活了過來。

“咚……咚……咚……咚……”

寂靜的房間突然響起那夢中一般熟悉的聲響,她嚇得立刻寒毛直豎,睜著大大的眼睛謹慎的在黑夜裡搜尋聲音的來源。

聲音還在繼續,就像是某種祭奠儀式的碰擊聲,可這半夜三更的怎麼會冒出什麼祭奠呢?她越想越心驚,難怪掌櫃兩夫妻這麼排斥他們住進來呢,原來這裡鬧鬼。

小安翼被老媽的動靜弄醒了,他揉著眼睛皺著可愛的小眉頭撐起身子:“老媽,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幹嘛呢?”

非非連忙緊張的抓住兒子的袖子,眼睛瞥向一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小安翼靜下來聽了會兒,什麼聲音都沒有啊。

這時,那奇怪的聲音卻好似反駁似的又響了起來:“咚……咚……咚……咚……”那參差不平的頻率只讓人毛骨更加悚然。

“聽到沒,就是這個聲音,你聽到了吧?不是我一個人的幻覺吧?”她緊張的盯著兒子,深怕一經鑑定確定了她精神分裂的症狀。

可小安翼並不覺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是,他是聽到了這聲音,可這又怎麼了?他斜斜的睨了老媽一眼,很不客氣的說:“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小氣的人,興許隔壁在敲東西吧,反正聲音也不太大,不用管人家了,快點睡覺,快點睡覺。”說著打了個哈欠,趕了一天的路,他是真的累了。

當兒子一躺下,那奇怪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非非立刻又抓緊兒子的袖子使勁叫他,可這次小安翼是打死不動,抵抗到底。

搖了半天得不到對方的反應,非非累了,她鬆了手,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的確,那聲音就是從隔壁的房間傳來的,這一堵隔音設施極其不好的牆壁後面會是什麼呢?或者那後面什麼都不會有……

一時間,以前看過的恐怖片情節全部傾巢而出,非非嚇得不敢動,站在屋子中央畏畏縮縮的聳著腦袋,又不敢上前去檢視,可又偏偏想過去看看。

她承認在這道身體與心靈的選擇題上她找不到標準答案。就這麼她呆呆的站在屋中央,耳朵裡聽著不會兒就冒出來的聲音,一會兒停,一會兒響像是在跟誰開玩笑似的。

她滿心害怕,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