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雲無道和丹火原本正愜意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時光,那是一種彷彿置身於寧靜港灣中的安然,沒有絲毫的波瀾與紛擾。

然而,霜凌這突如其來的一鬧,恰似一塊巨大的頑石被猛然投入到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面之中,剎那間,所有的安寧就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被擊得粉碎。

他們的心緒頓時就像被調皮的貓爪子不停地肆意撓動著,那種平靜被打破後的煩躁與不安在心中肆意蔓延,再也無法恢復到之前的平靜狀態。

“別哭了,再哭的話,你就可要崩潰了哦!崩潰了,我可復原不了哦!”

雲無道緊緊地皺著眉頭,那眉頭間彷彿堆積著層層烏雲,他的眼睛裡滿滿都是無奈之色,心裡卻如同一個溫柔的守護者一般(有些腹黑),默默地哄著霜凌。

他暗自思忖著,霜凌怎麼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如此孩子氣,可儘管這樣想著,內心深處卻又忍不住擔憂起來,擔心霜凌這樣傷心哭泣會不會把身子給哭壞了。

丹火呢,則是緊緊地抿著嘴唇,那嘴唇抿得幾乎都要失去血色了,眼神之中隱隱透著一絲焦急的光芒。

“姐姐!別哭了!我害怕!……”

他在自己的心裡不住地默默唸叨著,希望霜凌能夠快些平靜下來,那一聲聲的唸叨彷彿是一種無聲的祈願。

而在空間裡的炎,腦袋就像一隻正在啄米的小雞似的,一點一點的,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到了極點。

他的眼皮就像是被施加了千斤重的壓力一般,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怎麼也抬不起來,彷彿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瞌睡蟲所佔據,永遠都是那副睡不醒的慵懶模樣。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憑藉著一股頑強的毅力,強撐著自己,身體雖然顯得有些僵硬,但仍然堅持著去哄霜凌。

在他看來,霜凌為之傷心難過的不過就是些如同雞毛蒜皮般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可是,當他看到霜凌哭得那般傷心欲絕的時候,他又實在是狠不下心來,只能耐著性子,用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面般的聲音輕聲細語地安慰著霜凌。

“別哭了,這不就是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就是死了一個挺好的朋友嘛,這不是還有我嗎?”

炎皺著眉頭,滿不在乎地對霜凌說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有些突兀。

霜凌聽著炎對自己的安慰話語,那話語就像冰冷的針刺痛著她的心。

她在心裡默默地重複著:“雞毛蒜皮的小事!”霜凌的眼睛裡還噙著淚水,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彷彿隨時都會再次決堤。

當聽到炎說出這樣的話時,她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悲傷情緒,瞬間就停止了哭泣。

不過,她的臉上還帶著尚未消退的哭腔,那微微發紅的眼睛和微微顫抖的嘴唇,都顯示著她剛剛經歷過一場痛哭。

她非常彆扭地說道:“炎——!你好冷漠!”

不是嗎?難道這真的不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嗎?

畢竟自己可是司命的化身,他的存在承載著無數的命運軌跡,那些軌跡錯綜複雜,就像一張巨大的網,而她自己就被困在網的中心。

而且自己的過去……呃——好像並沒有過去式。

她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來,那些模糊的畫面裡,有神秘的符文閃爍,有古老的祭祀儀式,還有那些似曾相識卻又無法觸及的臉龐。

就像一個永遠纏繞在心頭的謎團,每一個碎片都隱藏著無盡的秘密,無法輕易地被定義為簡單的過往。

焱也不知想到了哪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他在心裡有些疑惑地反駁著,腦海裡不斷地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那些畫面似乎與&#的過去有著某種微妙的聯絡,但又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