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幾分:“我絕對沒有,我這幾日一直都在低調行事,怎麼可能闖禍?”藥無陽不屑地嗤笑一聲,那笑容中滿是嘲諷:“你這蠢貨,被人跟蹤了都毫無知覺,還敢說自己低調行事?”楚雄安還是不太相信,他梗著脖子爭辯道:“怎麼可能?我一路上都格外小心,連走路都看著腳下,並未張揚行事,怎麼會被人跟蹤?”藥無陽懶得再與他多言,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拉過他來到窗邊,手指向下,語氣冰冷:“那你看看下面那是誰?”

楚雄安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當看到雲璃那挺拔卻透著危險氣息的身影時,不禁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低聲咒罵:“可惡,他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到?”藥無陽一邊迅速而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衣物與行囊,一邊焦急地說道:“你太愚笨了,此地已不再安全,我們必須馬上撤離,若是再晚一步,怕是就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言罷,藥無陽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率先從窗戶躍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穩穩地落在客棧後方的小巷子裡,接著便如脫韁的野馬般狂奔而去。楚雄安也不敢有絲毫遲疑,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急忙追隨著藥無陽的腳步逃離,腳下的石板路被他踩得咚咚作響。

雲璃在樓下隱隱感到一絲異樣的動靜,那是一種高手在行動前散發出來的微妙氣場波動。他心中一緊,腳下生風,待他快步衝上二樓檢視時,卻只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和微微晃動的窗戶,楚雄安與藥無陽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在此處出現過一般。就在這時,雲靈玉的聲音透過傳音石在雲璃耳邊響起,那聲音猶如天籟之音,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雲璃,你此刻身在何處?”雲璃趕忙回應:“我在神木城內的一家客棧,我發現了楚家的人,本想跟蹤他們,搞清楚他們在謀劃什麼,可現在跟丟了。”雲靈玉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先回雲家吧,他們的事情父親已經知曉了。”雲璃聽後,心中雖有不甘,但也知曉此刻違抗命令並無益處,只得無奈地放棄追蹤,他最後看了一眼那扇還在晃動的窗戶,轉身向著雲家的方向匆匆趕去,身影漸漸消失在神木城的街道盡頭。

在天樞府那巍峨莊重的殿堂之中,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府主與太上五長老鐘鼎天猶如兩隻對峙的雄獅,一場激烈的言辭交鋒即將拉開帷幕。

府主滿臉的憂慮與急切,額頭上青筋微微跳動,他提高了聲調,言辭懇切地說道:“鍾老,您這般行事,全然不顧各方勢力的平衡與天樞府的長遠安危,這無疑是在親手將天樞府推向被八大家族圍剿的無底深淵啊!您難道就不能權衡一下利弊,多為天樞府的未來考慮考慮嗎?”鐘鼎天聽聞此言,頓時怒目圓睜,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他重重地一甩衣袖,發出呼呼的聲響,大聲呵斥道:“哼!你這乳臭未乾的府主,不過是初登大位,何時輪到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對我的決策指手畫腳?你可知道我在這天樞府的威望與資歷豈是你能輕易撼動的?”

府主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向前邁了一小步,目光堅定地直視鐘鼎天的眼睛,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鍾老,您在天樞府德高望重,這我自是知曉。但您若繼續這般固執己見,一條道走到黑,天樞府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無數先輩們辛苦打拼下來的基業將會毀於一旦啊!您就忍心看著這一切發生嗎?”鐘鼎天被這話氣得渾身發抖,他雙手緊緊握拳,關節處泛出白色,大喝一聲:“大膽!你這無知小兒,竟敢如此詛咒天樞府!你可清楚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你難道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天樞府更加強盛,讓我們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站穩腳跟嗎?”

府主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鍾老,您將那些家族之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全部囚禁起來,這已經引起了諸多不滿與恐慌。而後您又讓鍾天率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