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和你血脈內木氏一族的力量。而且她還不想還給你。”一直在一旁沉默寡言的沈知突然開口。

“什,什麼?”感受到主人情緒波動的天洲從木迴風的懷裡站了起來,抬起頭在木迴風的脖頸間蹭了蹭,“這,他們,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你就要問這位姑娘了。”

沈知冷著臉看著在一旁充當啞巴的月影,他的目光像一片陰影,遮住了木迴風那邊窗戶投射進來的和煦的陽光,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抿了抿自己乾燥的唇舌,小心翼翼地開口:“他們把你綁在木架上不讓你睡覺,一旦你昏昏欲睡就會拿冷水把你撲醒,直到第十天你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給你喂他們特別煉製的丹藥並將你催眠,讓你自己割開手腕把血餵給我。”

沈知在陰影裡靜靜地聽著,伸手翻過木迴風的手腕撩起袖子一看,那裡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沈知感覺自己有一道許久未平的傷疤又被血淋淋地撕了開來。

他輕輕地撫摸著木迴風手腕上的那道疤痕,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欸,你幹嘛!”木迴風眼疾手快地把手腕從沈知嘴下搶救了回來,拉下袖子,朝月影尷尬地笑了笑:“見笑了見笑了!”

“月姑娘,對於這一段記憶我是一丁點兒都不記得了,應該都在你那兒,替我保管著那麼痛苦地記憶真是辛苦你了。”

木迴風言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們把我的記憶和力量引渡到你的身上一定是為了讓你幫他們做虧心事吧,這些年,你的日子一定也不怎麼好過。”

月影驚詫地看著木迴風,覺得這個人真傻,怎麼別人搶了你的記憶你的力量,你還在感慨別人的日子不好過?

她看著沈知,心想:他好像說對了,我真的沒有辦法和這個傻妞成一個樣。

“不對啊,既然他們抓了我,那直接威脅我幹虧心事不就行了嗎?幹什麼還大費周章地禍害一個你呀?”

月影在出神期間被這麼一問,真話一時沒了遮攔,順溜兒地從嘴裡淌了出來:“因為你快被打死了也不願意幫他們鑄造傀儡軍隊。”

話一出口,月影就直覺不妙,下一秒鳴霜劃破和煦的陽光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木迴風帶著慍怒的小臉橫眉冷對地對著她:“所以你就為了活命,答應幫助他們製造了讓戰爭得以延續下去的傀儡軍團?”

月影對木迴風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她的脖子被刀鋒抵著無法動彈,就斜睨著木迴風:“他們抓了我阿孃和弟弟威脅我,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那傀儡軍團殺害的那些無辜百姓就不是誰的父母,誰的手足親人了嗎?”木迴風拿著刀的手顫抖著,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較勁,最終,她還是把劍收了回去。

“對不起,阿孃說過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我們沒有資格去評判別人的選擇,也沒有資格去代替別人懲罰誰。”

木迴風把天洲抱在懷裡,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神色如常地對月影說:“那麼,就讓我們迴歸正題吧。月姑娘,此行你有什麼打算呢?”

月影摸了摸自己毫髮無傷的脖子,愣了半秒,回答道:“我想先回去看一下我娘和我弟弟,他們就在不遠處的小山村裡。”

“唔,可以。所以你其實是南唐人?”

“對啊,怎麼了?”面對木迴風不善的眼神,月影又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