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內息散,人盡亡。”

“就沒有解藥嗎?”木迴風抓起月影的手臂翻過來為她探脈。

“沒有,迴風,這是公平的,我這三日的內力是可能是別人幾十年都無法煉得的。”月影的臉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

“不,這一點都不公平,你自己都受到了那麼多不公平的待遇,你現在卻拿公平來寬慰我?”探脈無果的木迴風氣得甩開月影的手臂去摸自己控制不住的眼淚。

月影輕笑著擦著木迴風斷線的眼淚,輕飄飄地說著:“迴風,你要知道,公平分天道、他人和自我,天地公平從不動搖,我們得先守住自我的公平才能有資格去左右他人的公平。否則你和他們又有什麼兩樣呢?”

“迴風,再見。”說完這句話,月影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靠著大樹一點一點地倒了下去,那張清麗的臉龐之上,再沒有了生機。

木迴風感受到體內血脈的新生,伴隨著月影的死亡,就沒有那麼多大喜大悲了。

她揹著月影走入山林深處,一夜間走了很多地方,終於找到了一處幽靜的密林,耳邊都是風穿竹葉的蕭蕭聲,不遠處的河流也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木迴風環顧了一下四周,回頭和肩上的月影商量似地說:“就這裡吧,它們能陪你說說話。”說著就把月影輕輕放下,拔出鳴霜挖起了土來。

好友林琅之墓,在現做的木牌上刻字,插於小土堆前,靜默良久,滿耳都是風聲水聲竹葉聲,似是歡迎新朋友的到來,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雖然木迴風早已不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孩,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委實太多。從選址到挖坑到填埋到刻碑祭拜,這整個過程她都十分平靜,只流了一滴眼淚。

“房子都是我幫你蓋的,不介意我在你這裡借宿一晚吧?”木迴風撫了撫面前靜默的墓碑,和著衣物,入睡。唯有山間的風不眠不休地颳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