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心思,回家幹別的去了,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己走的是偏門,成不成全看上面管得鬆不鬆。

可這幾十個世家子裡面偏偏出了個認為自己高高在上的壞傢伙,在全南唐最不可能出現山賊的元安城郊外,指鹿為馬,帶著一小隊唯他馬首是瞻的人馬圍剿了清晨出門運豬回城內的王大勇一夥人,並將其偽裝成山匪的樣子,上報邀功。

南唐國的執政人早就將嚴選軍中將士,細考人員能力品格的意思傳達給了祿事院,面對出現得如此蹊蹺的山賊,經手葉萬安升遷稽核的官員自然發現了端倪,轉手就將此事裝給了偵事院調查,很快就將此事的真相大白於天下,將葉萬安斬首示眾,其家族也在元安城中被萬眾唾棄,大門到現在都有人扔臭雞蛋。

可是懲治了兇手之後,所有憤慨之人的怒火得到了宣洩,正義得到了扞衛,南唐國的軍隊中少了一個貪功冒進的毒蟲,單單受害者卻再也活不過來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它前一秒還開得如此燦爛,下一秒卻被晴天落下的雨點砸了個粉碎,被一時地汙衊成山匪,也許他掙扎地反抗過,但終究還是被無良之人因愚蠢的私慾霸道地抹去了此後的道路,永遠地留在了那條泥濘的郊外小道上。

木迴風深吸一口氣,曾經那種無能為力的心情又湧上心頭,彷彿有密密麻麻的蟲子從脖頸爬上頭皮,令她不得動彈,連呼吸都停滯了許久。

“不是的!這一次不一樣,我現在不是遠在天邊的旁觀者,我如今就站在受害者家屬的身邊,她就在隔壁的屋子裡,我一定能做些什麼幫到她!”木迴風舉起雙手在自己的頭皮上柔按,趕走腦海中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自己的大腦儘可能地動起來,如今所知資訊中與心蓮阿姨癔症原因的有關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