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聽我的回答了嗎?”晝今木喊道。

“我聽啊,你願意說嗎?”

即使藥丸從進嘴裡到吞下去都不到一秒的時間,牧徽風還是被苦得擠眉弄眼。

但下一秒轉過身向晝今木說話的時候,牧徽風又一秒變成了一副高深莫測、神神秘秘的樣子。

小姑娘打腫臉充胖子,苦的還不是自己嗎?沈知被她逗得哭笑不得,輕輕地在她手裡塞了顆糖。

“嗯?有糖你怎麼不早點兒拿出來?”

牧徽風右手不便,轉身又把糖遞了回去。

“你不是說你不怕苦了嗎?”

沈知向牧徽風眨眨眼睛,骨節分明的雙手剝開了糖紙,食指和拇指捏起糖果,輕輕地塞入到牧徽風的嘴裡。

“不怕苦不代表我愛吃苦呀,能吃甜的我才不要不吃苦的,略略略。”

糖果被牧徽風藏到了腮幫子裡,古靈精怪地向沈知做鬼臉,身後卻傳來晝今木忍無可忍的聲音:“我要說了!你們到底聽不聽啊?”

“嗯嗯,聽的呢!這位親先不要著急,讓我先準備一些瓜果茶水。”

說完牧徽風就從腰上的鯉魚乾坤袋內掏出了板凳和西瓜。

三個板凳圍成一圈,兩個瓜一個給晝今木,另一個手起手落給劈成了兩半,一半笑嘻嘻地遞給沈知。

她比他矮了半截,她仰頭看他的時候,眉宇間生出俠客的豪邁,笑著說:“你一半我一半哩。”

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牧徽風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瓜,撓撓腦袋。

隨即又眼前一亮,在沈知手裡塞入一個蓮花造型的勺子。

呼,終於準備就緒啦。牧徽風在原地叉著腰,頗有成就感地憨笑了幾下,然後才向晝今木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嘴裡招呼著:

“客官您請說。”

她坐在凳子上,手捧西瓜,瞪著一雙充斥求知星光的水靈靈的大眼睛。

晝今木扶額,認命地坐到凳子上沉思了一會才張口:“他是我哥。”

“嗯!”

牧徽風一勺挖出了西瓜最甜的中心,一口塞入嘴裡。

“我們都是我們的母親用礦石冶煉製造出來的神兵,擁有自己的思維與靈魂,或者說,我們是另一種生靈。”

“我叫晝金木,哥哥名為烏古木。”

”父親和母親希望我們能像太極的陰陽兩儀一般,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能一直相互扶持,一起成長。”

“他們對我和哥哥視若己出,像撫養自己的孩子一般撫養著我們。”

晝今木的目光從懷裡的西瓜漸漸飄向了遠方,睫毛微顫,陷入了回憶之中。

“中堂大人,若您能將晝古神兵及其煉製技法獻給聖上,咱家也許還能為您美言幾句,替您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啊。”

一個被御林軍圍護地嚴嚴實實的紅袍大太監和裘思佑面對面地站著。

犯人的一家老小都被御林軍挾持在地,兩名晝古神兵也各被二十名御林軍壓制在地。

這宦官賊眉鼠眼地確保了自己能安全地耍完這場威風之後,他翹起蘭花指掩面地笑著,心中美滋滋地打著他的如意算盤。

若今夜能給這中堂大人扣上個謀反的罪名,再將這以一敵十的晝古神兵獻給聖上,聖上定能賞我個將軍噹噹。

到時候靠這晝古神兵制造的軍隊吞了這周邊的小國,開疆拓土,我定能名垂青史!

“大人。”

中堂大人裘思佑規規矩矩地向那宦官作了一揖,打斷了這宦官無恥的幻想。

“裘某家並沒有什麼晝古神兵,晝古二子都是我和夫人的孩子。”

“幼子無知,若有冒犯之處,下官在這向您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