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有通往城外的密道,你跟我來。”月影起身開了一條小縫,在門外張望了一番,此時所有追捕者都將目光放在王府外,家丁丫鬟們早已逃了個精光,所以門外安全的很。

“跟著我。”月影撂下這句話就竄了出去,一點都不像方從昏迷中轉醒過來的人,她動作敏捷迅速,朝著書房跑去,木迴風不疑有他,提起鳴霜刀就追了上去。

木迴風跟著月影鑽進書房的書桌下,看著月影輕車熟架地撬開一塊地磚,按下嵌在磚塊內壁上隱藏的機關。機關剛觸發,書桌外就傳來一聲響動,似是有人推開了一扇門。一直警惕著的木迴風立馬把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剛待拔出,卻被月影攔了下來。

“沒事,是機關觸發的聲音。”木迴風鑽出桌外,果然不見人,只有書桌後的書架伴隨著機關嘎吱嘎吱的響動,緩緩地向兩邊移開,顯露出一條足以供兩人並肩通行的隧道。她們走到隧道入口處向內張望,黑漆漆的,像是一口深不可測的古井,它已經乾涸了嗎?尚不明確。

木迴風掏出從雜物間順出來的火摺子,照亮三米見方的一塊空間,雖然隧道的盡頭依然是一片靜默的黑,但她們起碼看得清彼此,背靠背一起前行,起碼不用耗費心神做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防禦。

狹長的隧道里,有著充滿光明的一方小小天地,兩個女孩帶著它不斷前行。

約半個時辰後,她們終於從黑暗中脫出,沒有大鬆一口氣的感覺,但確實可以稍微的放鬆一下了。隧道連線著的是符戶城外的一個山洞,因為洞口隱蔽又被人刻意栽種植被遮擋,所以無人發覺此間山洞的秘密,也正好給木迴風和月影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訊息暫時還沒有傳到城外,木迴風和月影藉著郡主的名頭借走了村外農戶家的兩匹好馬,並在農戶家的米缸裡留下了相應的銀錢,連夜策馬回到了南唐邊境。

“迴風,你說人為什麼要活著呢?”月影背靠著古樹仰頭追隨星空,“我突然有些不明白了,我好像一直都沒有選擇。”

木迴風察覺月影的神色有些怪異,明明月影就站在身旁,卻仍然覺得十分遙遠,好似下一秒就會飛走了一樣。她急忙抓起月影的手,反手握緊,她的兩條眉頭緊鎖,擔憂地望向月影:“不要去深思,這種問題多想不好!”

“存在即真理,事實就是你已經活著了,如果你一直停在原地妄想相通了這個問題才願意前進,那麼你只會越來越迷茫,因為你只有一個點的視角,而答案在範圍內的機率太小。”

木迴風追著月影的目光望向天空中的那輪月光,“林琅,跟著我去到處去逛一逛吧,當你體驗到快樂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之所以能獲得此間心情就是因為你還活著。人有一死是個既定的結局,在結局到來之前,我們去品嚐活著的滋味吧。”那時月光倒映入她的眼睛,映有一個彎彎的月影。

繁星拱月,殘月比滿月更顯圓滿。在木迴風看著月亮的時候,月影早已把目光轉向了身旁的少女,她似乎比之前更剔透了,閃亮亮的眼睛裡湧動著希冀的星光。

“迴風,我把血脈之力還給你吧。”不知不覺間,月影說出了這句話。憑著一腔熱血說出口的話,並沒有帶來後悔的感覺,反而從心底裡升起了等待多年的釋然。

“嗯?你願意了?”木迴風有些差異,但沒有在面上表露出來,“你要清楚,新鴻國肯定會追殺你的,沒有了血脈之力,你無法自保。”

面前的女孩竟然還有心情關心她,她自己不也是被追殺著嗎?月影看著木迴風想著。

“不用擔心,我”話還沒說完,兩行鼻血從月影的臉上掛了下來,月影不在意地用袖口擦去血跡,繼續說:“迴風,其實我沒想到我能全身而退的,所以我在行動之前就服了三日嬉,它能將我的內力提升三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