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抱著天洲找了棵黑衣人暫時無法波及但又能看清戰況的樹,踮起腳尖飛了上去,他在高處發現這群黑衣人的戰法像極了道門中的一種迴圈往復的陣法,透過巧妙的位移遊走,相互支援頂替,迴圈往復,生生不息。

而要破壞這種陣法其實也很簡單,只要讓其中一個人出錯,使環環相扣的變化出現錯誤,再一擊擊破就可以了。

沈知從懷裡掏出一個早上剩下的烤地瓜,在手裡掂了掂,“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可惜了。

他惋惜了一秒,隨即眼疾手快地將手中的地瓜向一個正要展開位移接替同伴的黑衣人扔去。

“小心暗器!”

黑衣人在聽到提醒地同時反射性地抬手劈開了飛射而來的地瓜,橙黃的地瓜承受不住劍氣的力道,在空中炸裂成燦爛的煙花,不好,是陷阱!

當黑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木迴風早已抓住了陣法這一瞬的破綻,揮刀猛地砍向了眼前那名沒來得及接到同伴援助的黑衣人,陣法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木迴風斬落了一名黑衣人之後,陣法迅速在三人越發默契的配合中潰敗了下來。

“在下蘇萬山,這位是我的弟子秦苜,方才多謝小友的鼎力相助。”

木迴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雙手抱拳回了一禮。

“先生客氣了,在下木小綿,這位是我的朋友沈知。”

“方才多虧了沈公子的出其不意。”

沈知把天洲放在了地上,向疊山老人彎腰作揖:“先生客氣了,久聞疊山老人的大名。想必先生也一定看出了黑衣人陣法的玄妙之處,只是讓我這個喜歡耍小伎倆的局外人撿了個便宜罷了。”

疊山老人笑意吟吟的繼續說:“早就聽說拜入木清真人門下的南唐賢王世子才思敏捷,聰慧過人,不驕不躁,心性上佳。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沈知再拜:“先生謬讚了。”

木迴風趁著沈知一拜再拜的時間,走到側翻的馬車旁裡裡外外地檢查了一翻,還好,馬車只是側翻,沒有明顯的損壞,扶起來還能再用。至於那匹被射中後腿,驚嚇過度,口吐白沫而死的馬,嗯,不知道能不能吃?

“先生,您的馬車扶起來還能用,只是損失了一匹馬。”

“我和沈知可以先借您一匹馬套上馬車,然後到附近的縣城去買一匹新的馬。”

疊山老人不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地樣子,仍舊笑意吟吟地回答木迴風:“那就麻煩小友了。”

於是,木迴風就和疊山老人一同坐入了馬車前往附近的洄水鎮。

馬車內,木迴風和疊山老師面對面的坐著,臉上憨憨地笑著,沒話找話地問:“先生你為什麼會被那群蒙面黑衣人追殺呀?”

“因為我只說真話。”

木迴風不解:“說真話就會被追殺嗎?”

童真稚子疑惑的表情和童年的秦苜一模一樣,疊山老人耐心地向木迴風解說:“小綿娃娃啊,你有沒有覺得古往今來神州大陸的政權一直處於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迴圈之中嗎?”

木迴風揚起眼珠子思考曾經在閣中看的史書,從剛開始的部落一直到統一天下的神武天朝,又到如今的三國鼎立,確實感覺這一切的一切有著冥冥之中的因果迴圈,歷史總是在大同小異地一遍一遍地捲土重來。

想到這裡,木迴風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你想過歷史為何會如此嗎?”

木迴風望向眼前開始變得有些神秘地疊山老人,搖了搖頭。

“就像剛才那些黑衣人的陣法一樣,你覺得在政權更迭的過程中,有哪一些是像黑衣人的步法一樣,從來沒有變過?”疊山老人坐在木迴風的對面,循循善誘地說著。

“從古至今,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