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試試:“罡風狂化,說明已經有人闖過陣了,最外圍沒有人,所以他很可能已經到達風陣中心了。我們必須馬上阻止他!”

周圍的罡風肆意喧囂,一刀一刀地割著他的皮肉,沈知緊緊地把牧徽風護在懷裡,好似正承受著凌遲之痛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用富有磁性而又溫柔的聲音耐心地勸說:“現在只是罡風陣的外圍,再深入一點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風兒乖,哥哥現在已經被風颳得很痛了,我們出去再想辦法好嗎?”

他磁性而沉靜的聲音溫潤如玉,如山間清冽的泉水,安撫下牧徽風針尖上行走的焦急心態,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自己時常嗤之以鼻的行為——無謂的犧牲,這不僅不能解決問題,而且還會帶來許多新的問題。當她在沈知懷裡聞到了愈漸明顯的血腥味時,她的心也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樣,眼淚刷地一下就湧了出來。

“可惡,明明再一個月就是最後一次加固封印了,偏偏是這個時候來!”牧徽風咬牙掙脫了沈知的懷抱,反客為主,護著沈知慢慢地退出罡風圈,這一刻,牧徽風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嫌棄自己的身高,平常比一般女子都高的身材,卻無法在這狂風呼嘯的險惡環境之中百分百的護他周全。

退出罡風圈之後,沈知和牧徽風全身上下都沒剩一塊好皮肉,兩人身上穿的都是特製的衣裳,防火防水,一般的刀劍無法穿透,但愣是這樣的好衣裳,這一去一回之間,也被摧殘成了幾塊破爛布。牧徽風在意識到的第一時間就從乾坤袋中抽出衣裳膏藥扔給沈知,自個兒給自己施了個隱身術,藏起來換衣療傷了。

沈知沒想到自己這樣狼狽了還會有心思開玩笑,他挑了挑眉,故作窘迫的樣子,結結巴巴地開口:“咳咳,風兒,那個,我們白澤的眼睛,其實是看得見隱身術的。”

“什,什麼!?”正在換衣的牧徽風動作一滯,後又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手忙腳亂地把衣服穿在了身上,前後內外是否穿反全然不顧,反正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就對了,絕對不能便宜了白澤這隻道貌岸然的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