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兩股光芒交纏著從中飛出。

“烏古木!你卑鄙,竟然誘騙凡人替你解除封印!”白色光芒化作一位白衣少年白髮紅目,他氣極了,眉峰橫立,如峰頂勁松,手上青筋暴起執著劍與黑色光芒對峙,一步不肯退。

黑色的光芒化作一位妖豔的黑衣少年,黑髮綠目,他慵懶地以扇掩面,徒留一雙明晃晃的綠眸貪婪地掃了一眼牧徽風的方向,邪氣一笑:“晝今木,封印裡封的又不只有我一個人,你不也出來了嗎?有本事你別出來啊?”

“我答應母親在封印中看住你,我今天一定要打得你重新回到封印之中!”話畢,白衣少年提劍上前,直指黑衣少年。黑衣少年開扇迎擊,用傘骨一把擋住了白衣少年的攻擊,劍與扇的撞擊生出了許多金色的火花,誰都不願先退一步。

突然,黑衣少年虛晃一招,突出白衣少年的鉗制,手裡的烏金扇一揮,生成一道風刃向牧徽風迎面撲來,沈知一面護著牧徽風急速後退,一面放出左手一直掐著的鳴風決擋下了最關鍵的一擊,誰知風刃被鳴風決擋下之後,又馬上分化為尖細的風針直直刺來。

沈知身為神獸受天道限制,短時間內無法在凡間施展第二次能擋下風針級別的法術,他下意識地將自己擋到牧徽風的身前,閉上了眼睛。

誰知牧徽風卻一把推開了他,左手迅速抽出鳴霜,勉強擋下這一擊,手被震得直髮麻,剛要扭頭去扶起被她推倒在地的沈知,就突然覺得喉嚨一甜,一口血湧上來又被她嚥了下去,兩眼一黑地軟了下去,左手拿刀撐地,才勉力保持住平衡。

沈知趕忙起身,顧不得滿身的塵土上前扶住了她,牧徽風扶著沈知的胳膊,借力調整好自己的站姿,警惕地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

白衣少年帶著他一往無前的劍意緊追而至,黑衣少年將扇子展開到最大形態全力一擋才抵擋住他的公式,但他仍然慵懶地笑著,朱唇輕啟,魅惑般地說著:“母親應該沒有教你見死不救吧?應該沒有教你犧牲無辜吧?”

白衣少年被問得不明所以,直到透過劍與扇的縫隙處瞧見牧徽風蒼白虛弱的支撐著才恍然明悟:“你什麼時候給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