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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不能說個“不？”

徐徐開口，紫薇儘量把話說的小燕子能夠聽懂：“小燕子，為何你從不想想，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了啊？我有想把格格還給你的！你一直知道我想把格格還給你的啊！”

“你真的想？那好，你現在陪我去見皇上，去告訴她你不是格格，我才是！”

小燕子後退了一步，臉色發白，紫薇看她那樣子，又是一聲冷笑。

“你不敢對不對？你怕自己說了，皇上會要你的命。你說你想把格格還給我，你只是想而已，你有沒有真的做？小燕子，你不止擔心自己的命，你根本從沒想過我，從沒想過我娘！”

小燕子急著搖頭，說道：“我沒有我沒有！這和你娘有什麼關係？”

紫薇冷哼一聲，說的甚至狠厲：“沒關係嗎？你別忘了，你既然是環珠格格，就是我娘夏雨荷的女兒！”

小燕子依然看著她，不明所以。

紫薇笑笑，又道：“孝期未過，大紅大綠的衣服，喝酒賭博聊天！我娘十八年的青春，就教出了這樣一個讓嬪妃暗地裡嘲笑的女兒！你對得起我，對得起我娘？”

小燕子倒退一步，看著紫薇滿是不可思議。

事實證明，哪怕紫薇再簡單的話，對於從小生長市井不懂規矩為何物的小燕子來說都太過深奧，她只看了紫薇幾秒鐘，便又是上前抓著紫薇的手，開始搖。

然後，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門。

“紫薇！是不是金鎖，你說是不是金鎖教你的！是不是她亂說話，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紫薇，金鎖在利用你，她肯定是看我也做了格格，所以也想做格格！你回來，你捨不得對付金鎖，大不了讓金鎖留在這裡，我們依然是好姐妹！永琪爾康他們都會幫你想辦法，你相信我們，皇后她不是好人啊！”

“你給我閉嘴！”紫薇忍無可忍的吼了一句。

金鎖？她一步一步走來，到了今日這會算會忍的心，倒真是因為自己的貼身丫鬟。

但是，原來時時刻刻為了自己的姐妹，到了小燕子嘴裡就成了這種人了？

“小燕子，你給我聽好了……”紫薇一甩帕子，說的倒是有幾分氣勢，“我知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但是這句話，你給我記下了！”

“夏紫薇從此之後，與你並無交情！”

“至於金鎖，你們若是敢動她半分，別怪我不客氣！”

“最後這句話，你去告訴令妃娘娘，今日是十五，讓她早些去睡吧！皇上今日會留在乾寧宮，以後的時間……怕是會更長！”

巴朗在小燕子想飛撲向紫薇之時，即使趕來將她按下。

那大小姐，第一次居高臨下的用眼光打量別人，小燕子臉上的表情，憤怒，驚訝，五味陳雜。

原來，這就是上位者的姿態嗎？

難怪，小燕子，你會那麼想做格格。

冷笑了聲，讓巴朗將這“貴客”請了出去，紫薇甩著帕子，慢慢在門口的小花園裡散著步。

該清楚的早已清楚，比如小燕子的心思，永琪的心思，福爾康的心思，不敢置信，懷疑，傷心到絕望，這個過程，並不好受。艾遠陪著自己，一路過來，眼淚安慰，都在心裡。

小燕子說，“金鎖在利用你”，她笑笑，如果這也能算利用——

“小姐，你不必這樣感謝我，我也有事相求。”

“金鎖你說，什麼事情？”

“他日你做了格格，可否給金鎖一幢宅子，許些金銀，讓金鎖在民間開開心心過了一生？”

“金鎖，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再呆在我身邊？”

“小姐，金鎖不願做通房丫鬟，也不願做妾，如果做了，金鎖會有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