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

腦海中聽到聲音,潤玉驚醒睜眼,環望四周,並無那聲音身影,潤玉內心自笑,她此刻在西天法會,又怎會在此處。可那聲音清脆靈動,恰似常日裡在他耳邊的笑語呢喃,真切得讓他無法忽視。

“十哥,你在嗎?”龍王九龍女語笙探頭看了看寢殿問。

潤玉從內殿看到來人,冷著臉從寢殿走出,他一向喜靜,不喜任何人進他的寢殿。語笙見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卻也並未因潤玉的冷淡而退縮。

“什麼事”潤玉冷言冷語,顫得語笙一哆嗦,她笑臉相迎道:“十哥,你最近閒來無事,陪小妹去趟北海怎麼樣?”

“不去。”提到北海,潤玉就來氣,拒絕之後走回寢殿。

“十哥,北海流雲公主為了你被禁足一千年,如今禁足過了你不去看看她嗎?”

語笙不提這些還好,一提這些潤玉就更加生氣,他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厭煩:“那是她自作自受,我早言明無意於她,她卻執念過深,做出諸多荒唐事,別再跟我說為了我被禁足,那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與我何干?我從一開始就明示對她毫無男女之情,是她自己胡謅亂扯,扭曲我說的話,她不嫌丟人,我都嫌難堪。”落下話,潤玉直接走進內殿。

北海流雲公主對潤玉一見鍾情,此後便陷入癲狂。她逢人便嚷嚷著要嫁給他,那嬌蠻的模樣彷彿潤玉已是她的囊中物,還大言不慚地宣稱潤玉只能娶她,甚至對外以潤玉妻子自居。可實際上,潤玉一直躲避著她,兩人相見不過寥寥數次。

潤玉上雲霄殿處理公務之時,流雲竟橫生枝節。她身著華麗的北海錦裳,蓮步輕移至大殿中央,當著玉帝與眾仙的面,盈盈下拜,聲如銀鈴卻言辭鑿鑿地請求玉帝賜婚她與潤玉。一時間,大殿內鴉雀無聲,眾仙皆將目光投向潤玉。

潤玉面色清冷,心中不悅,感情之事豈容強迫。他微微拱手,沉聲道:“陛下,臣一心只為事務操勞,並無成家之念,且與流雲公主實在無此緣分,還望陛下明鑑。”他的聲音堅定而清晰,在大殿中迴盪。

流雲公主瞪大了雙眸,她萬沒想到潤玉竟敢當眾拒絕。她本以為潤玉會顧及她的顏面,哪怕婉拒也不會如此直白。此刻,她只覺周圍投來的目光如芒在背,那些或嘲諷或詫異的眼神,像一把把利刃刺向她。

玉帝眉頭緊皺,呵斥流雲公主擅闖天庭且胡言亂語有違天規。流雲公主被押回北海,北海王室也覺顏面盡失,對她施以禁足千年的重罰。

在禁足期間,流雲公主滿心的愛意化為無盡的怨恨。她在冰冷的宮殿中,對著潤玉的畫像咒罵,發誓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她的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決絕,謀劃著如何衝破禁足的束縛,報復潤玉。

而潤玉在經歷此事後,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擾。他深知自己雖無意傷害流雲,但拒絕是唯一的選擇。

他們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三界,一千人當中就會有一千種想法,因流雲公主之事,潤玉也難免不落人口舌。皆有閒言碎語,或嘆潤玉不解風情,或斥流雲公主驕縱莽撞。然潤玉皆置之不理,他深知是非曲直,時間總會驗證。

在那東海清泉宮,潤玉依舊如往昔般清冷自持。他每日於宮室中研習法術,或踱步於珊瑚礁間靜思。對於外界紛紜,仿若充耳不聞。語笙見他如此,常問“十哥,你當真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語笙忍不住問道。潤玉抬眸,目光平靜:“既為不實之言,何必掛懷。我心坦蕩,任其來去。”

久而久之,此事果如潤玉所料,漸漸清明。眾人皆明瞭,潤玉一開始便已說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豈能強求。

轉眼間一千年過去,流雲即將解禁。潤玉於宮室中靜坐,心中默默思忖,希望她能在這千年中想明白。他並非無情之人,只是情之一字,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