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森的秘密基地內。

“啊?張保之死了?”嚴森聽了洪雪兒和吳樞斗的敘述,瞪大了雙眼,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久久不能平靜。

他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被匕首釘在門框上,死的神不知鬼不覺,真是太恐怖了。”洪雪兒想到剛剛的那個場景,有些害怕。

嚴森手抖地拿起了一根雪茄,叼在了嘴裡,進行戰術性抽菸。

平常不用眼睛看雪茄的他,都能準確無誤地用打火機一秒點燃。

而現在,他盯著雪茄頭,點燃打火機,火苗和雪茄不停顫抖,硬是花了好幾秒才對上,點燃。

“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得令人感到恐懼,感到不可思議。”嚴森吸了一口煙,搖了搖頭,把煙夾在了手裡。

吳樞鬥低著頭,唉聲嘆氣:“哎,是啊,老闆,要不是雪兒反應的快,我們兩個也就像張保之一樣給報銷了。”

“哦?”嚴森皺眉。

洪雪兒補充道:“程湯在密道中裝置了炸彈,只要啟動暗門,炸彈便會自動引爆。幸虧我提前發現了起爆線讓大家趴下,否則…”說完,洪雪兒嘆了口氣,有些後怕。

嚴森站了起來,吐出一個菸圈:“這一定是趙雅琴的傑作。一個刺殺大師再加上一個爆破專家,我們的處境可想而知啊。”

嚴森說完,又深吸了一口雪茄。

這時李瑞山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老闆,剛得到快報,今夜,共產黨又起獲了我們四個地下聯絡點。”

“什麼?”嚴森驚得把煙拿在了手上,看向李瑞山。

“所幸的是,聯絡點中的人已經提前撤離,想來,供均一定是透過審訊俘虜得到的情報。”李瑞山嘆了口氣,接著說:“先是清水灣的廢墟,而後是登雲旅社,春意麻將館,現在是張保之和他手下的六個秘密聯絡點,幾天之內我們損失了兩員大將,六七十名弟兄,不知什麼時候就該輪到我們了。”

洪雪兒接上了話茬,眼神中帶著別樣的恐懼,她看著嚴森:“回來的路上,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似乎他就在周圍,隨時有可能出現。”

“我不得不說,我們遇到了一個製造死亡的專家。他懂得忍耐,懂得隱藏,懂得如何把握機會。當他出現時總會在你的背後,於是我們變成了瞎子,聾子只能任由他宰割。”嚴森緩緩來回踱步,最後走到了幾人中間站著。

洪雪兒伸手遞給嚴森那張紙條:“這是他留在張保之房裡的。”

嚴森拿過,開啟一看。

“猜猜下一個會是誰?哼。”看完之後,嚴森冷哼一聲,把紙條遞給了李瑞山。

李瑞山看完,感嘆道:“我們惹錯了人,現在恐怕很難收場了。”

嚴森氣得撣了撣菸灰,起身便走:“禍起蕭牆啊,程湯再這樣鬧下去,不要說獵鷹計劃無法執行,就連我們,也會逐一暴露在gcd的面前。”

幾個人趕緊跟著嚴森,慢慢往前走。

嚴森一臉嚴肅:“張保之的幾個地下聯絡站,如此輕易地被供均起獲,已經為我們敲響了警鐘。程湯不除,我們永無寧日啊!”

“可,怎麼才能除掉他?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洪雪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吳樞鬥皺眉看著嚴森:“老闆,說句不吉的話,再鬥下去,就算能殺了他,我們這些人也都完蛋了。”

洪雪兒有些認慫了,她想講和:“老闆,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洪雪兒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當初咱們懷疑程湯是gcd,實在是沒有什麼根據。僅憑張保之的一面之詞,就下手殺了他的部下,這確實有些過分。人家程湯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仍然完成了沙坪壩大禮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