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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瓜子來麼!”
“吃點花生瓜子沒事,只是你們都別以為人家會容得下‘多管齊下’,若是再插一槓子進去,*了兩個男人,他們一齊打過來,那可難招架啊!”
“‘流浪狗’去沒事,大恩人嘛,兩個男人一準感激還來不及!只是你也得從後門進出才行,要不,兒子生下來,他爹的名字再加上你,那麻煩可大了,一個月下來,你那一點點薪金,如何負擔得起這許許多多的乾兒子乾女兒呢!”
“我再說話,事情到了這地步,大家都行點好,不要去插什麼槓子,也不要無事生非搗亂了,該知道,山裡人喜歡用鳥槍說話啊...”龔淑瑤斜過來一眼,正與張炳卿的目光相撞,不由一怔,便把這警戒人的話收住了。
張炳卿一直沒說話,他那臉色顯得很是難看。
龔淑瑤變過臉來,她口氣悠然地:“好了,大家都別說笑了,清官難探家務事,如果不是那婆婆哭著喊著求人,哪個當領導的願意去管這閒事?我說句冒失話,這中間的難處,恐怕除了張隊長,你們就沒有人知道了!”
[心語]張炳卿:你龔淑瑤做出這種荒唐事來,還有臉似的,真是沒水平!
[解說]鄉下人為娶親嫁女鬧得雞飛狗跳的多,旁人藉機起鬨,撥是弄非,鬧出人命來的也有,龔淑瑤則明白,要兌現婚姻自主的政策極其不易,她覺得這事辦得實在。
這時,龔淑瑤開啟抽屜,拿出幾張檔案來,像有什麼事情要處理,來客也覺得該忙自己的工作去了。但是,龔淑瑤又把他們招呼回來坐下,慎重其事地交代:“如果我有事外出,你們遇著什麼問題就隨時與張隊長商量——張隊長,我這就拜託你了!”
[插敘,鞭長莫及]
傍晚,丈夫沒有回家,國芬去鎮政府打聽。
在大門口,國芬遇著‘流浪狗’,她問:“你們怎麼啦,這麼晚了,還沒下班!”
“怎麼啦?”‘流浪狗’嬉皮笑臉,“嫂子你這麼早就來找男人?是想辦那種事麼?別急,你在家等著就行,他跑不了!”
“去你的,放屁拉屎的臭嘴,”國芬推開‘流浪狗’,一腳跨進大門,“糞缸在那邊!”
“張隊長早走了,真沒回家?該不是上別人家‘幫工’去了吧?”‘流浪狗’一把拉住了國芬,“你晚上審問他也不遲呀!”
國芬只得轉身走了,在街口,她遇著姜聖初,一打聽,姜聖初說:“剛才見他繞小路去周家山寨了,家裡出了什麼緊急事?”
吳國芬簡單答了個“沒事”,卻不無擔心:
[心語]他今天該不是聽了人家戳心戳肺的話吧?
[解說]張炳卿對自已的失落已經沒有什麼戳心戳肺的話經受不起,但那兄弟共妻的事卻讓他無法平靜,而今天龔淑瑤的話簡直讓他灰心喪氣。
張炳卿坐在路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在低頭尋思。
[心語]沒水平,太沒水平!她龔淑瑤做好做歹弄出這種荒唐事,還想封住別人的口!
張炳卿站起身來,也在反覆地叩問自己,他那腳下的地面讓被他踢踏出一個土坑來了。
[心語]可我現在真去了周家山寨,那又能怎麼辦呢?如果兒子來得快,恐怕在他那娘肚子裡早已經眼睛鼻子都長齊全了呢!這婚姻是荒唐,可我能去拆散他們麼?拆散了,我又能給他們一種什麼樣的好活法呢?
張炳卿掉轉身來,他腳步沉重,終於往回走了。
吳國芬見到丈夫垂頭喪氣走過來,便等在路邊。
張炳卿給石子絆了一腳,滑前一步,差點摔倒。
“怎麼連石頭也看不見?”吳國芬趕忙上前,“你剛才去了哪裡?也不告訴家裡人!”
“我去自家地裡轉了一圈,你擔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