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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怕我們的孩子,有個什麼閃失……”
“你在害怕?”水溶攬過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別怕,有我陪著你,什麼事都不會有,你只管安心將養就是了。”
“可我實在放心不下,總覺著不踏實。”黛玉在他耳邊輕聲說。
水溶握著她的手,溫言道:“其實所謂神佛,也不過是泥胎所鑄,天下這麼多人,怎能照顧得過來?說起來很久沒去潭積寺進香了,要不改天就去一趟,磕個頭,也算盡到心了。”
次日清晨,天亮的尤其早,藍澄澄地天空從鏤花蝠扇間漏進來,一濃一淡,折射出青灰色的影子。
昨夜失寐,起的便有些晚了,見她賴在床上,遲遲就是不肯醒來,水溶只好伏在枕邊叫:“該起來了,再懶天都要黑了。”
黛玉禁不住他鬧,只得惺忪地睜開眼,坐起來問:“怎麼還不去上朝?”
“不是說要去進香麼?走,咱們今天就去。”
“今天?”聽他突然起興,黛玉微微吃了一驚,“可又是瘋了,離十五還早著呢。”水溶拉開錦被,俯身親吻她的額頭,說:“不必等到那一天了,指不定還別的事絆住,初一十五都是俗人的講究,我們只逛逛去就是了。”
漱洗過後,兩人一起喝了盞冰糖雪耳,水溶素來怕甜,吃了幾口便覺得心裡發膩,不由擰起兩道濃冽地長眉。黛玉看他皺眉的樣子頗有趣,就著自己的勺子,又按著他強灌了兩下。
“唔,唔,不成不成,太膩了。”水溶含著那口雪耳湯,難過的直搖頭。
“吞下去,對……不準吐。”黛玉見他轉頭想避,忙扳住他俊秀地下巴,猛地一抬,就見喉頭微微突動,那股溫軟已在唇舌間融化開去,無可救藥的甜。就算是□□,也會甘之如飴吧。他垂著眼睛笑了笑,只覺得千言萬語都堵在喉中,說不出,卻是這樣真真切切的歡喜。
“好吃麼?”黛玉見他嚥下去淨了,才拿起手巾給他沾了嘴角。
水溶嗆得直咳嗽,已然說不出話來,取過茶盞衝了口中的甜味,緩了好半天,慢才笑道:“你這是公報私仇。”
“便真是報仇,遇上不順眼的人,還看我願不願意呢。”黛玉一邊說著,看他鬢角的散發垂了下來,伸手要幫他捋上,卻被他捉住了手。水溶輕湊到她耳邊道:“那我盼你這仇,報的越多越好。”
黛玉聽著好笑,從他掌中抽出手來,“就會瞎說,成日嫌我吃得少,你自己都瘦成什麼樣了,還不知道多保養?”水溶被逼無奈,只得道:“好好,就依你的意思,以後我們一處吃飯,一處起臥,養成兩個又白又胖的大胖子,到時候誰也不嫌棄誰了。”
兩人正待說笑,外頭門簾一掀,有人冒冒失失闖進來,正好瞧見這幕,不覺先羞紅了臉。水溶轉開眼睛,見是不懂事的小丫鬟,面上笑容頓斂:“怎麼回事,進來也不知叫人通報一聲,越來越沒規矩了。”
黛玉見他板起臉來,偷偷在底下扯他的衣袖,那邊果然受用,片刻便沒了聲響。小鬟自知撞的不是時候,伏下臉道:“稟王爺、夫人,後院打發人來說,車轎已經備好了,不知何時起程?”
水溶淡淡應了聲,轉過頭來衝她眨眼:“快換衣裳,我們這就出去。”
換了平常的素服,兩人牽著手出去,因怕大白天惹眼,只悄悄溜出了穿堂,揀了最不起眼的西角門。門外果真有靜候的車輛,許是等得久了,兩匹紅鬃大馬不安份地打著響鼻。
“咱們這是去哪兒?”頭一次出府,黛玉雖然心中歡喜,總覺著不妥。
“自然是好地方。”水溶將她打橫抱起來,不由分說的放進車裡,隨著車軸輕轉之聲,自己也就勢跳上來,向車伕道:“往廣阜門去。”
車內空間狹小,兩人咫尺相對著,忽然悶出一聲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