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夥計們!”男人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一隻被掐住了脖子卻還在拼命嘶鳴的公雞,“我們不應該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嗎!”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原本那副瘋狂而囂張的神色像是被一陣狂風席捲而過,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膽怯。

他的眼神慌亂地遊移著,時不時偷偷地看向焱亥,每一次目光的觸碰,都像是被一道凜冽的寒刃劃過。

當他發現楊翰的眼神如同深不見底的冰窖般無比冰冷時,他那本來就慌亂的心更加慌得像一隻無頭蒼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拼命地慫恿著四周的人群,那雙手像是風中的柳枝般揮舞著,聲音也變得又尖又細,“大家一起啊,不能這樣啊!”

可是,周圍的人就像一尊尊冰冷的石像,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他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鬧劇。

“不,不要這樣,夥計們……為什麼?會這樣……”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得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牙縫裡擠出來。

他的眼睛裡漸漸失去了光彩,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焱亥和他身後那個磅礴的身影,那身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最後,他像是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徹底啞了火,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哼……”焱亥那冷峻的面容沒有絲毫波動,他只是冷漠地收回了眼神,那眼神像是鋒利的鉤子,在收回的瞬間似乎還颳走了男人身上僅存的一絲生氣。

隨後,他酷酷地“哼”了一聲,這一聲像是一道死亡的宣判。

剎那間,男人身上便毫無緣由地著起了無根之火,那火焰像是有生命一般,瘋狂地吞噬著他的身體。

男人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扭動起來,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發出的尖叫聲像是一把把尖銳的錐子,充斥著這片會堂當中。

他的面板在火焰的舔舐下迅速變黑、捲曲,那痛苦的模樣和之前張三東一模一樣,死狀悽慘得讓人不忍直視。

焱亥的聲音平靜無波,眼神看向底下的人群,如同看一群死人一般,緩緩開口道:“請問在座的各位……還有誰想要跟他一樣……?”

高臺下……

“痛苦……多麼美妙!可惜我已經看膩了。”

莫鬱微微眯起狹長的雙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那笑容像是冰冷湖面上的一絲裂痕,透著絲絲寒意。

他坐在那裡,看著眼前如同鬧劇一般的場景,眼中有著幾分玩味的欣賞。

不過,他更多的欣賞,是投注在站在高臺上的焱亥,身後那巨大的司命身形上。

那司命的身形在昏暗中散發著幽微的光,像是來自深淵的誘惑,神秘而又強大,讓莫鬱的目光久久難以移開。

此時,他是坐著的,那坐姿隨意又透著一種慵懶的優雅。

他斜靠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向後仰著,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手指還若有若無地輕輕敲擊著。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那西服的線條簡潔而流暢,黑色的面料散發著低調而華貴的光澤,領口處繫著一個精緻的領結。

“少爺您要辦的事情,那位已經完成了……”就在莫鬱有些興致缺缺,感覺這個地方就像一個乏味的牢籠,讓他有些待不下去的時候,旁邊突然出現了一人的身影。

這位管家穿著一身黑色西服,西服裁剪合身,沒有一絲褶皺,黑色的布料在光線的映襯下顯得莊重而肅穆,領口平整,袖口處一顆精緻的紐扣散發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他身姿微微佝僂著,卻用著無比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