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雲無道一手緊緊地扶著正受了重傷的丹火,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到了霜凌的身邊。

丹火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每咳嗽一聲,身子就跟著劇烈地抽動一下,他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那血跡在他蒼白的嘴唇上顯得格外刺眼。

雲無道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憤怒,他死死地盯著朝遠處狼狽逃離的怪人。

此時,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丹火時不時發出的咳嗽聲和他們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在這一陣冷靜得近乎壓抑的氣氛中,雲無道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話:“這傢伙……有病吧?”

霜凌的眼神朝著旁邊飄去,滿臉都是痛恨的表情,那眼神中的恨意彷彿能實質化,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不過她並沒有扭過頭看著雲無道,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像是在和空氣對話一般。

“你還是別去追那怪人了……還記得玄子火的那句話嗎……這個時代的人都有點不正常……”

丹火捂著受傷的胸口,那胸口上正冒著縷縷白光。這白光像是有生命一般,絲絲縷縷地纏繞在那猙獰的傷口上,緩慢而又堅定地修復著傷口。

他看向正有些精神不穩定的霜凌,一想到這些傢伙的目的,是他和霜凌的本身,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他受了傷但不礙於他正常的講話,帶著擔心的語氣阻止霜凌繼續追那怪人。

霜凌的臉上從不甘,從那憤怒到幾乎要失去理智的表情慢慢變為了無奈。

她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緩緩地鬆開了握住那把冰劍的手。

在她鬆開手的瞬間,這把長劍劍上的寒冰像是失去了支撐,開始緩緩退去。

那原本寒光閃閃的劍身也慢慢變得透明,最後一點一點地淡化,如同清晨的薄霧在陽光的照耀下消失不見,徹底地消失在虛無之中。

她眼神低垂,目光中滿是失落,眼神飄向已失去生機的囑夏。

她身上原本散發出來的寒氣也像是受到了主人情緒的影響,開始緩緩收斂了起來。

霜凌帶著無比失落的語氣說道:“唉~我什麼都知道,可……我!”霜凌說到這聲音猛的拔高,但又有氣無力的往下說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偏偏一切都向著好的發展,但到了最後卻還是這樣的結局……”

霜凌的聲音彷彿還在空氣中迴盪著餘音,說完那番話後,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決然地扭過頭去,自此再也不肯施捨一眼給雲無道和丹火。

她的臉上表情怪異而複雜,像是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又像是在強扯著嘴角擠出一抹笑,那笑容像是冬日裡即將凋零的殘花,透著無盡的苦澀與淒涼。

她腳步沉重地走到那座已經破爛不堪的辦公樓底下,每一步都像是帶著難以言說的疲憊。

到了臺階前,她緩緩蹲下身子,然後如同一個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一般,木然地坐到了臺階上。

她就那樣默默發著呆,兩隻手無力地扶在額頭,像是要把自己的臉深深藏起來。

她的臉低垂著,額前的髮絲散落下來,將她的表情遮得嚴嚴實實的,讓人看不清那隱藏在髮絲後的真實情緒。

丹火看著霜凌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不忍,那感覺就像一根尖銳的針,輕輕刺著他的心。

他像是躲避什麼似的,扭過頭去,不再去看那個孤獨坐在臺階上的霜凌。

沉默了一會兒,他對著雲無道開口道:“本尊……你還是去看看……那個被你抓到的刺客吧……我總感覺他好像不是為我們而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

“你……沒問題嗎?”雲無道皺著眉頭,眼中滿是擔憂和猶豫。

他的目光在鬱鬱寡歡的霜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