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說到氣憤處,嘴裡還在嘟囔著一些含混不清的抱怨話語,手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瞬間變出了一根金條。

那金條在黯淡的光線裡隱隱閃爍著幽冷的光,他緊緊握著金條,毫不猶豫地朝著在那鬼哭狼嚎的他的老大頭上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那沉悶的撞擊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著。

他老大像是一個被突然抽去了所有精氣神的破布娃娃,直接被砸暈了,瞬間就不吭氣兒了(睡著了)。

那老大的身體軟軟地癱倒下去,就像一棵被砍倒的大樹,發出輕微的“撲通”聲。

就在小弟剛說到一半兒,他的身體還保持著向前傾的姿勢,手臂也依舊保持著扔金條的動作,像是被時間定格了一樣。

他這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意識到自己過於習慣了在窩裡那種放鬆隨意的狀態。

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有些漆黑的環境,腦子還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只是憑藉著本能就喊出了這句話。

這位那名男人的小弟,眼睛裡還帶著些許迷茫,他晃了晃被磕得有些暈的腦袋,像是要把那些還纏繞在腦海裡的睏意和混亂全都甩出去。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就像時間在這一刻變得極為遲緩一般,他才彷彿突然從恍惚中驚醒,記起當下自己應該正緊緊跟著自家老大躲避通緝,然後……

(然後……就是……我和老大被人襲擊了!對了,剛才老大是不是喊了一句?——)

想清楚這一切之後,他的目光立馬朝著離他不遠的地方射去。

只見老大正躺在那兒,那地面似乎都因為老大的痛苦而微微顫抖著。

老大滿臉都是淚水,那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地從眼眶裡滾落,在滿是灰塵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狼狽的痕跡。

他那副模樣,簡直就像是遭受了世界上最沉重的打擊。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旁邊那根靜靜躺著的金條,那金條在微弱的光線照耀下,閃爍著冰冷而刺眼的光,就是它把老大砸暈了過去。

老大的臉上還帶著那種徹底崩潰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所有希望的人,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小弟仔細看了一眼躺在他老大身邊的金條,那根金條明顯就是他用自己能力聚現出來的東西,此時他的臉上露出了尷尬,在心裡暗戳戳的想到。

(嘶……等會兒老大醒來後——不對!老大教過我遇到事情不明時,應該先觀察四周!——對!觀察四周!)

小弟在心裡對自己撒謊,隱瞞著自己心中的慌亂,目光又立刻地挪向了那光亮的源頭,在那片光亮之中,有一個白色的身影。

這個身影正在那兒忙碌地搗鼓著什麼,白色的衣角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就像在黑暗中的一點孤光,透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小弟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他不知道這個白色身影到底在做些什麼。

緊接著,小弟的視線又轉向了旁邊那個不認識的黑色身影。

那人戴著一個全黑的面具,整個面具沒有任何露出眼睛的地方,但是這個面具是那種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的特殊材質製成的。

這全黑的面具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透著一種神秘而又讓人膽寒的氣息。

深邃的目光像是感受到了小弟投射過來的視線一般,慢慢地轉過頭來,直直地看向了與他對視的小弟。

他手裡緊緊握著一把彎刀,那彎刀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了兩下,就像是黑暗中的兩點寒星。

那閃爍的寒光,彷彿是在對映著深邃內心深處的那一抹兇狠和冷漠,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酷,就像來自冰窖最深處的寒意。

這名小弟只和那漆黑的面具互相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