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對你有些不喜也不是怪事,此事,我會與他好生說一說,你記著我的話便是。”

周氏的話說得並不好聽,可江奉容也並無從辯駁。

就算江遂與趙文嬰原本便是有苦衷的,可到底做了通敵賣國之事,所以此時,她只將頭低得更低了些,而後應道:“是。”

可週氏的目光再度看了過來,江奉容一頓,又道:“多謝母親。”

周氏這才滿意地收回了目光,道:“你記著我的話便好,往後便是你已經成婚了,亦是可以將江府當作你的母家,你的回門宴,我也自當給你辦的風光。”

其實話說到這份上,江奉容便是原本心中還有些不解之處,此時,心下也都已經盡數明瞭了。

顯然,周氏是看不上她的。

不僅是周氏看不上她,江府的這些人,江成益,江懷遠,一個個都是瞧不上她的。

無非是因著她的出身罷了。

朝中那些忠君愛國之士,都會低看她幾分,這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江奉容也早已習慣。

只是這江府之人除卻有些瞧不上她之外,卻偏偏還想從她身上得些利益。

這便使得他們一邊不甘願與江奉容關係過於親密,一邊又不想與她過於疏離,便只能維繫著如此變扭的關係。

江奉容也不拆穿,左右不過是成婚前一個短暫的居所罷了,江府之人能將其中事務盡數安排得妥帖,於她而言,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所以只點頭笑道:“母親的話,阿容謹記於心。”

周氏見江奉容如此識趣,亦是極為滿意,點頭道:“好,到底是宮中養大的孩子,確實是不同的,你我二人既是把話說明了,那我這個作母親的,便也能安心了。”

說罷,抬步往房外走去,“今日一大早便出來這麼一遭,也實在有些疲累了,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江奉容福身道:“恭送母親。”

周氏便走出了房門。

一旁芸青見周氏走遠,走上前道:“這江夫人倒是個拎得清的,幾句話而已,就把其中的利害關係說得分明,只是有些話卻說得不太好聽。”

這說的便是周氏當著江奉容的面提及江遂趙文嬰二人,甚至說起他們那樁通敵賣國的罪行了。

江奉容只道:“那些事我在宮中早已聽膩了,也無非是這一樁事翻來覆去的講,與我而言,算不得什麼。”

芸青嘆了口氣,到底沒再說什麼。

往後幾日,江奉容在江府中便如同周氏所言,作出了一副江家義女的姿態。

該有的禮儀規矩,一樣也不曾少。

在江成益,周氏面前,也都是一副孝順女兒的模樣。

如此表演一番,江府之中,自然也有些下人嚼起了舌根。

譬如道:“明明只是個罪臣之女,如今作出這般姿態,瞧著竟好似咱們江家的嫡女一般呢!”

“誰說不是?不過她那身份確實不知為何能與謝將軍相配!實在是差得太遠。”

亦有道:“她那罪臣之女的身份一輩子也洗脫不了,如今這般費力巴結,想來也是別無他法了吧。”

“……”

這般閒談之後,那些個下人往往還肆意地發出嫌惡的笑聲,顯然不曾將江奉容放在眼裡。

有幾回芸青撞見了這般景象,心裡實在氣不過,便要上前去與他們理論,只是卻被江奉容攔了下來。

芸青不解,“不過是幾個江府的下人罷了,小姐如今是江大人與江夫人的義女,在這江府,至少在外人眼中還算是個主子,怎地連管教個多嘴的下人都不成了?”

芸青說的這話,實則不錯。

江奉容若有心管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