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拒絕得了??”

“也?是這個道?理?。”江奉容點頭,道?:“想?來?阿嫣姑娘只是初學這些,所?以學得慢些,我見她也?並非當真如同?你?所?說是個蠢笨之人,再學些時日,定是會有所?進益的。”

“只是你?少不了?要多些耐心罷了?。”

謝行玉卻有些嫌棄地將那宣紙放下,“這幾日我手頭事務頗多,又要準備我們二人成婚事宜,哪裡?能顧得上她?”

江奉容嘆了?口氣,“總不好全然不顧她,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若是待她不好,傳聞出?去,怕是也?會讓那些盯著謝家的人抓住把柄。”

“好,我知道?了?。”謝行玉無奈應著,卻順勢將江奉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道?:“等阿容你?嫁入謝府了?,便讓她來?向你?請教,阿容的字寫得秀氣,最是適合姑娘家練了?。”

他本就貼得極近,說話間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與脖頸上,讓她那處很快染上一片嫣紅。

江奉容有些不自在地從他懷中掙脫開口,轉移話題道?:“不是說來?賞畫的麼,你?拿的畫在何處?”

謝行玉看出?她的心思,不由輕笑,但也?鬆開了?環抱她的手,將那副畫卷拿到她面前展開道?:“這便是我與你?說的那副畫,你?看看如何?”

畫卷一展開,江奉容的視線便很快被那畫中景緻吸引了?過去,見那上邊雖只有山水之景,但卻依舊能讓人體味到其?中萬般哀思,不由感慨,“果真不愧是李章的畫作?,這山水都僅僅只是以寥寥數筆勾勒,卻能讓其?形態如此傳神,更能讓觀其?畫作?者感受到他提筆作?畫時的心境,實在難得。”

江奉容養在宮中,旁的東西或許沒有,但讀書認字的機會卻還是有的。

便是謝皇后,也?不會希望她出?現?在宮中宴會上時,是什麼也?不通的模樣,誰人都知曉她是謝皇后教養長大的,她若當真什麼都不通,那些人對她指指點點的同?時,也?免不了?會牽扯到謝皇后身上。

謝行玉對這些字畫之類卻並無太大興致,他見江奉容對這畫作?評價頗高,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便順勢道?:“如今府中還不曾有能欣賞此畫之人,阿容既然喜歡此畫,不如我將它贈予你?,也?不至於讓它白白落了?灰。”

江奉容卻連忙將這畫放下,搖頭道?:“這怎麼能行,這畫可不是尋常物件,拿到外面去,即便千金,亦是會有人願意買下。”

謝行玉聽到此處,好似有什麼話想?說,只是江奉容卻又將話繼續往下說了?下去,“我如今在江家,依舊是寄人籬下,帶這樣貴重的東西回去,總是不便,所?以還是留在你?這兒罷。”

如此,謝行玉便也?只能點了?頭,“好,等阿容嫁過來?,不說一卷畫,謝府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

“好。”江奉容笑著點頭,“謝朝也?是我的。”

這話聽起來?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可謝行玉卻看著她的眸子,很認真道?:“對,謝朝也?是阿容的。”

上京的午後,陽光從窗縫中鑽了?進來?,讓整個書房被光亮所?籠罩,亦是讓女子微紅的臉無處躲藏。

江奉容回到江府時天色已經?暗下。

倒並非是她在謝行玉的書房中待到這般時辰才動身回府,其?實她與謝行玉賞完那畫,便準備要回去了?。

畢竟謝府與江府之間距離不近,便是坐馬車,也?需得耗費些時辰。

可江奉容正準備回去,卻又想?起謝嘉瑩來?,心下記掛著她,便與謝行玉道?:“我還是先去看看嘉瑩吧,方才見她還是不肯開門?,這樣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可不行。”

謝行玉倒是不曾說什麼,只點頭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