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錯了事情?”

說罷,她已是在江奉容身旁位置落了座。

她說話聲音不算小,幾句話下來,惹得周圍已有幾人下意識往這邊瞧。

以謝嘉瑩的性子,向來不會刻意隱藏心思,既是不喜江奉容,便是連表面功夫也不會偽裝,所以這些世家小姐或多或少也都聽聞過二人恩怨,此時見二人對上,也不免生出看熱鬧的心思來。

只是見這謝嘉瑩在自己身側坐定,一開口依舊是帶著尖刺的言語,江奉容卻非但沒有生氣,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謝嘉瑩的性子當真是不管過了多久也未曾變過,明明也是快及笄的年紀,卻還是如同幾歲孩童一般。

不過也正因著如此,江奉容反而不會與她計較,畢竟她只是言語不饒人,卻沒有壞心。

賴寶瑜見謝嘉瑩已經落座,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再開口安撫,好在這謝嘉瑩雖然因著見了江奉容而有些不快,但很快便被賴寶瑜所言吸引了過去,不時便掩唇笑著,顯然已經將江奉容之事拋在腦後了。

江奉容亦起身沿著園中小徑散心,她初來此處,連那些世家小姐的身份都還辨認不全,便索性只同幾個曾在宮宴中見過的世家小姐寒暄。

賴寶瑜此番辦的這宴會既是賞花宴,自然是以賞花為主。

這園中雖各類景緻不少,但若說最值得觀賞的,卻還是沿著小徑的那一叢叢開得正好的花卉。

江奉容與那幾個世家小姐別過,便被那幾叢開得正豔的牡丹吸引了視線,尋常牡丹大多開在四月,上京今年春日來得晚些,便是五六月才能見到頭一茬也不奇怪,可賴府園中這牡丹方才三月,卻已開得花團錦簇,可見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江奉容與芸青一道順著小徑緩步深入園中,除卻各色牡丹之外,栽在兩側的尋常花卉也開得熱烈,爭奇鬥豔姿態便是比之宮中花園也不遑多讓。

景緻怡人,二人一路賞花閒談,不知不覺已是走到小徑盡頭,江奉容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回眸往後瞧去,啞然道:“竟是走得這樣遠了。”

芸青道:“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往回走罷。”

江奉容點頭,二人便轉了腳步往回走。

只是還沒走幾步卻聽到不遠處隱約傳來說話聲響,她們這一路已是走到園子深處,到後邊已是連個人影也不曾見了,這會兒聽到有人說話聲音,都不由覺得奇怪。

只是江奉容並非是那好奇心重的人,亦沒有聽牆角的習慣,可正抬步要離開之時,卻模糊聽得其中一人似乎提及了謝嘉瑩,這讓江奉容不由得停了腳步。

芸青顯然也分明聽到這話,壓低聲音道:“小姐,可要去瞧瞧?”

江奉容搖頭,但卻放輕腳步走近了些,凝神聽園子另一側傳來的響動。

許是走得近了,交談聲音也清晰許多,江奉容聽得其中一人吩咐道:“此事小姐費了不少心思,如今交給你亦是看重你,若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另一人連聲應著,道:“讓小姐放心便是,東西已經添進去了,只等那謝小姐喝下,這事便成了……”

江奉容聽得心驚,又聽得那邊有腳步聲響臨近,顯然是往這邊走來,只得腳步忙亂地往園子另一側走去,尋了一叢半人高的花叢做了掩飾。

二人方才屈身躲好,便見一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與一身著青色衣裙的女子緩步走來,二人只顧著商談應對謝嘉瑩之事,全然不曾注意到躲避在一旁的江奉容與芸青二人。

等她們走得遠了,江奉容與芸青才起身走出來,“方才那粉色衣裙的女子瞧著眼熟,好似是我們方才過來時跟在賴寶瑜身邊的婢子?”

初時江奉容只是聽著那人說話聲音有些熟悉,後邊躲在花叢處,透過那影影綽綽的花枝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