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見她手心處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依舊下意識皺了眉頭,“怎地下這樣狠的手,若是留了疤可怎麼好?”

“那會兒我昏沉地厲害,若非如此,怕是清醒不過來。”謝嘉瑩咬牙道:“我定是不會放過賴家的,更不會放過賴寶瑜與她那個弟弟的。”

江奉容細心清理著她傷口處的血汙,道:“賴家姐弟所做之事,你都知曉了。”

謝嘉瑩冷哼一聲道:“我早便瞧出那賴寶松別有心思,只是不曾想賴寶瑜竟敢這般算計我,從前她那弟弟上趕著往我跟前湊的時候,賴寶瑜也只是為她那弟弟說了幾句好話,後來見我全然沒這心思,也就不再提及了,我以為她是歇了這念頭,卻不想,她是換了種法子。”

謝嘉瑩雖然並非精於算計之人,可也不是全然沒有腦子的,結合起前邊發生的那些事兒,她即便不知此事的全部面貌,也能猜測出個八九分。

江奉容回想起賴寶瑜姐弟二人所言,忍不住提醒道:“我曾聽得賴家姐弟隱約提及此事,好似是說賴家惹上了什麼麻煩,想定下與謝府的婚事,也正是想解決這一樁麻煩。”

謝嘉瑩聽得這話,臉色越發難看,“真是可笑至極,區區一個五品小官,竟也配讓我們謝家給他擦屁股?”

江奉容默默用乾淨的手帕包紮著謝嘉瑩手心處的傷口,而後道:“此事不小,謝小姐最好等著你兄長歸來再作考慮,切不可意氣用事。”

江奉容語氣中帶著幾分勸解之意,雖是為了謝嘉瑩考慮,可她聽得這話,依舊不由得皺起眉頭,依著她的性子,確實是最聽不進去這種話的。

更何況,她雖看不上賴家,但卻更看不上江奉容。

不僅因著江奉容的身份,也因著江奉容與謝行玉那一樁婚事。

所以此時江奉容那話方才說出口,心裡就已經有些後悔了。

她怎地忘了這謝家小姐是何種性子,竟是一開口就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可如今話已經說出了口,她自是無法再收回。

不過謝嘉瑩卻並未如同江奉容所想那般開口說些諷刺之言,只是沉默片刻,罕見地應了個“嗯”。

江奉容給她包紮傷口的動作不由一頓,心底雖是意外,但卻未再開口說些什麼。

她與這位謝府小姐身份本就天差地別,謝嘉瑩又是那樣的性子,江奉容想,她實在不該再過多招惹。

二人便就這般沉默了下來。

等芸青與謝嘉瑩的貼身婢子錦秀趕過來時,江奉容已經將謝嘉瑩的傷口包紮好。

正如江奉容所猜想的那般,錦秀從被支使去了廚房端醒酒湯時,就已經覺察出有些不對了,只是此處畢竟是賴府的地盤,賴寶瑜又吩咐了底下人刻意為難,所以即便錦秀髮覺了這其中有些古怪,卻也難以脫身。

錦秀見了謝嘉瑩,連忙快步跑到她跟前,又將她渾身上下細細瞧了一番,最終將目光在她受了傷的手心處定住,失聲道:“小姐,你受傷了!”

謝嘉瑩將已經包紮好的手掩在了袖擺下,搖頭道:“只是小傷罷了。”

“賴府的人竟敢讓您受了傷?”錦秀恨恨道:“等回了謝府,咱們定是不能放過了他們!”

江奉容聽到此處,也不好再開口說些什麼,便只走上前道:“謝小姐,既然錦秀姑娘已經來了,那我便先走了。”

謝嘉瑩點頭,等她走到謝嘉瑩身側時,卻又忽地叫住她,她的腳步頓住,聽謝嘉瑩聲音有些變扭卻又認真道:“謝謝。”

江奉容告辭離開賴府時,賴家姐弟看向她的目光都並不算友善,只是有些不同的是,賴寶松的目光中除卻明晃晃的惡意之外,還帶著全然不曾加以掩飾的垂涎。

等她在芸青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賴寶松才移開目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