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楚恆是知道的,歷史書上寫過,他也聽楚延安提及。

但當時的楚延安尚未出生,也都是聽一些長輩提及,但都沒有真的親眼見過,但他記得好像是因為天災才結束的這場拉鋸戰,跨過臨江。

他看向蘇瑾,見他只是皺著眉,似乎已經有了一些記憶。

黃國安深吸了口氣繼續說下去,“從七月十二開始下暴雨,到十四的深夜,山體崩塌巨石落江,硬生生鋪出一條路。人民軍第七師三團共九百二十三人渡江攻打敵軍在全安縣的總部,五千敵軍全部殲滅,第三團也損失慘重,這是當時向上級的彙報,徹底開啟臨江北岸的戰局。”

楚恆放在桌下的手收緊,心中已經有了隱隱的不安,他艱難開口,“即便是暴雨讓山體崩塌也不可能在江上鋪出一條路,這裡面還有別的原因對嗎?”

黃國安咬了下嘴唇,看了一眼黃澤後才繼續說下去,“暴雨是長燁先生求來的,山體崩塌,臨江下面墊的全是被殘殺的同胞屍體。七月十四夜裡渡江,子時過,十五鬼門大開,和第三團一起打進全安縣的是死在敵人屠刀下的亡魂。

求雨、招魂、逆改戰局,長燁先生被反噬,死在了十五初辰,太陽昇起的時刻。”

黃國安重重吐出一口氣,硬憋回眼淚啞聲道,“長燁先生是早有預感的,在決定之前便找上爺爺交待了後事,用紅線和銅錢綁住他的屍體下葬,油紙傘畫彼岸花遮住頭,八十年內不能讓屍骨被破壞。

爺爺不敢告訴其他人,只能將屍體藏起來,等戰爭結束後秘密將長燁先生的屍骨帶回了京市,就埋在院中棗樹下,等著長燁新生回來。”

楚恆一直知道蘇瑾的死可能不簡單,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關鍵的一戰。

從第三團開啟臨江北岸的戰局後,人民軍陸陸續續渡江從全安縣開始反擊,原本被困的北岸的零散部隊也開始匯總,全面打響戰爭。

如果不是蘇瑾開啟了這個突破口,繞過臨江不知道要多久,一路上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楚恆再次看向蘇瑾,他依舊是坐在那裡,神色始終冷淡,似乎在聽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

:()老婆太強了,楚總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