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去哪?”紅兒心不在焉的問。

“這天門山有一個地方,和佛有緣。”唐真笑著開口。

“哪?”

“普陀山。”唐真想起了呂藏鋒講過的那座山的故事。

紅兒點頭,忽的起身,“我去看看。”

說罷人便走了出去,好像去追姚安饒了。

唐真先是不解,坐在桌子旁,喝了兩口茶,又想起紅兒剛剛的樣子也逐漸不安起來,最終是也起身走了出去。

看方向,姚安饒和紅兒該是回她們自己的房間了,唐真往那處廂房走了幾步,便停住。

他聽到了聲音。

很低,但震耳欲聾,幾乎是震得的他停了呼吸。

那是一陣低低的哭聲。

紅兒的哭聲。

上次聽到紅兒哭是什麼時候?是安香園裡,她趴在姚安饒床邊?還是城主府祠堂前,老柺子的死去?

唐真的頭髮都立了起來,今天他最是春風得意!似乎一件件事情都要解開!每個人都可以修行!!

他的手比他的心更快清醒,在動念前已經按住了自己的抹額。

清風起,沒有陣法,只為進屋。

房門是被風吹開的,人是橫眉怒目忽然出現的。

姚安饒的屋子裡,紅兒坐在床上低著頭在哭,小丫頭的眼睛紅紅的,哭的真是傷心又壓抑,帶著說不清的委屈,就像是曾經她蹲在姚安饒床邊的模樣。

只是姚安饒此時並沒有躺在床上不知生死。

她安靜的坐在梳妝檯前,皺著眉看向闖進屋裡的唐真,“你能不能改改隨意進女子閨房的習慣?”

唐真沒有回答。

他只是看向姚安饒手裡那大把大把的青絲。

心有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