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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表小姐就會這般放了婢子,卻不曾料到,她竟然吩咐幾個大漢將我生生地往死裡打,若不是婢子命硬,想來今日早就化作了一縷殘魂……”春染說到激動處,眼眶便紅了,她用袖口擦了擦眼睛,素以命綠珠端一盞茶給她,緩緩神,春染喝了一口,平復了一番心緒,“婢子有些激動,以至於失了形態,還請老爺、夫人、小姐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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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有些過往和陰謀會浮現~
十五,的確是我殺了爹爹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李輕輕的手緊緊地絞著素淨的白帕子,聲線冰冷,秋沛夐擁著她的身子,卻能感到她不住地發抖。
“倘若有半個字是假的,便讓婢子遭受天打雷劈。”春染舉起右手,放在耳朵側,眼神堅定。
一邊的李梁氏聽了之後,整個人徹底呆了,她睜著呆木的眼珠子,一瞬不動,竟有些不能認出眼前的女兒。
“李孳如,你可知罪?”李輕輕一掌拍在案几上,帶著上方的筆和碟子震了震,發出清脆的聲音,給這個幽靜的夜添了幾許震撼。
“就憑一個丫鬟的一面之詞,姑姑你便要定了孳如的罪嗎?姑姑焉能判出她是不是因為心懷不滿而血口噴人?”李孳如倒是一臉鎮定,只是,那也不過是面上擺出來的罷了,素以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圈在衣袖之下地手,指尖微微發抖。
“老爺、夫人、小姐,婢子所言沒有一個字是假的,”春染曲跪在地上,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婢子還有一件事要稟告。”
“但說無妨。”秋沛夐心疼地抓起李輕輕的手,仔細看了看,原本素白的手此刻紅腫了不少,“綠珠,去取些桔梗香肌膏來。”
綠珠聞聲便退下。
“沛夐,我沒事,哪裡有這般嬌貴。”
“不行,我看著很心疼,輕輕,身子緊要。”秋沛夐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中,避開紅腫的部位。
春染看了一眼素以,後者看似只在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雪亮的眼神卻是掃過她,於是春染便接下去說道:“五年前,其實舅老爺並不是因為藥石不治而身亡的,而是表小姐……”
李孳如一聽見這句話,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焦灼,快步走到春染面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你在胡說些什麼!”聲色嚴厲,似是地獄中來的羅剎。
“表姐何必這般激動?俗活說清者自清,我們只管聽著,看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麼,”素以往天目釉茶盞中注了熱水,“不過,春染,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春染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伏下身子:“婢子知道,茲事體大,然而,就算是借婢子一千個膽子,也不敢胡亂誣陷潑髒水。”
“很好,那你便繼續講吓去,只是,你要記住,倘若內裡有那麼一句假話,可不就是掌嘴那麼簡單了。”素以看了一眼渾身發抖的李孳如,看來這一劑藥下得有些猛了,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你敗落的樣子。
“那日,表小姐命令婢子支開正在煎藥的忶香,自己拿著小半株草藥偷偷放進藥罐之中,婢子眼尖,看出那株草藥是五年前已經被下令摧毀的烏頭……”
“你一個尋常的婢女怎麼會知道那便是烏頭?”素以喝了一盞水,插嘴問了一句。
“那是因為婢子的孃親是藥女,在我還沒有被爹爹賣給李府時,我時常幫著孃親採摘、曬草藥,所以對這些草藥很是熟悉,只要聞一聞便會分辨出來,而且,孃親還特意囑咐我若是用半夏煎藥時,萬萬不可放入烏頭,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綠珠拿了一罐桔梗香肌膏進了碧波盪。
“就給我吧。”秋沛夐接過貝殼狀的罐子,挑了一塊放在中指上,然後細細地在李輕輕手上塗抹開來,神色溫柔,好像在做一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