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好,可以在危險關頭保護蕭南晟。

“蕭老先生沒告訴過我。”邵顏文繼續低頭看地,也許是當過兵的關係,他雖脾氣暴躁,卻比沈讓和秦顏文的服從力更強。

電梯很快就到了負一層,看到蕭南晟拿出車鑰匙,邵顏文主動說:“大哥,還是我來開車吧。”

蕭南晟沒把車鑰匙給他,“這次要去的地方,有點難找,還是我自己來開。”

邵顏文的暴脾氣在蕭南晟面前收斂的像是隻溫順的貓,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眼睛看似直視前方,其實早把四周的壞境看了又看。

“不用再看了。”蕭南晟笑道,“在B市不會有比她膽子還大的女人。”

邵顏文先是一愣,沒明白蕭南晟這話是什麼意思,等明白過來,他更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接話。

看樣子,大哥是真打算娶那個黎萌的女人,他又想到了鍾妍,她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他想幫鍾妍,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去幫。

如蕭南晟所說,這次去的地方,還真的很難找,不知道拐了多少條巷子,終於在一個老新村門口停下。

邵顏文心裡暗道,大哥到這樣的地方幹什麼?

像是猜到邵顏文在想什麼,蕭南晟下車時告訴他,“入鄉隨俗,帶你來領略一下B市的民風民情。”

如果……如果早知道B市的民風民情是眼前看到的這樣,邵顏文是一萬個不願領略。

只見透過敞開的大門,看到有個人正坐在窗邊,微風從窗戶的一條縫裡飄進,吹動窗簾,窗簾的一角拂到窗邊人臉上。

這樣的一幕,其實很有意境,壞就壞在,坐在窗邊的人,她……一絲不掛,還算好,她保持的姿勢是雙手抱膝,只能看到個側面,要不然……邵顏文肯定轉身就跑了。

他思想保守,這也太有傷風化了。

一個坐在窗前,保持神思狀的裸—女,已經讓邵顏文足夠震驚,更震驚的還在後面,只見一個穿著墨綠色警服的女人,正站在沉思者身邊勸說她,“小花,乖,我們是大姑娘了,好歹先把衣服穿上。”

沉思者目不斜視,繼續注視著窗外,“我熱。”頓了斷,轉過臉看了眼黎萌,“你難道不熱嗎?”

黎萌沒接話,時間彷彿就此凝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沉思者又一次慢慢轉過臉,朝黎萌淡淡看了眼,淡淡說道:“我剛才吟的詩好嗎?”

這一次,黎萌不假思索地點頭,“好,實在是太好了,絕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和李白比呢?”沉思者打斷黎萌。

黎萌嚥了下口水,“這……小花,我和李白不是很熟。”

“床前明月光,疑是銀河落九天,這首詩是我剛剛創作的,你覺得怎麼樣?”

黎萌鼓掌,“完美啊,小花太完美了,就是……”

沉思者盯著黎萌的眼睛,“就是什麼?”

“就是我不知道九天兩個字怎麼寫。”黎萌回看著沉思者的眼睛,滿臉滿眼的謙虛,“這麼好的詩,被我理解錯了字,可就糟蹋了,要不,小花你寫給我看看到底是那個九天。”

“愚蠢!”沉思者輕輕吐出兩個字後,真從窗前跳了下來,“居然連字也不會寫,你這麼大個人了,難道就不知道羞愧嗎?”

黎萌再次連連點頭,“我羞愧,我沒文化,我對不起祖國和人民,我……”

“你……你要幹什麼?”沉思者忽然發出一聲尖叫。

剛才還在自我懺悔的女人,轉眼已經把沉思者雙手反剪到身後,怒呵道:“小花,你今天又忘了吃藥了吧?”

“你放開我,你這個騙子,你根本就是李白派來的奸細!”沉思者又是大叫又是掙扎,無奈,怎麼都沒有辦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