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洞庭水君聽到莫琴夫人的話,才猛地記起潤玉生辰將至,且此次還是龍族六萬歲的成人生辰,意義非凡。

“你看潤玉以往在東海都未曾辦過生辰宴,如今應給他辦一個熱熱鬧鬧的補上不是?”莫琴夫人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與關切,她雖有時性急言語犀利,但對潤玉的疼愛之心在這一刻盡顯。

莫琴嘴是這麼說,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想的是以潤玉認識長公主的知名度,三界神仙不得趕著來他們洞庭送禮,說不定到時還能見到長公主,也不知道長公主到時送潤玉什麼禮物。東海壽宴那時隨便一出手就是上古神物定海珠,莫琴這麼想著內心已經打起了算盤。

洞庭水君未語,他覺得莫琴的話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潤玉未必同意,畢竟他的生辰是清婉的忌日。沉默些許,他道:“這件事情容我跟潤玉商討一番,畢竟是他的生辰,你我不應自作主張。”

“自作主張?若不是他出生時洞庭養育他三百年,他還能活到現在?給他辦生辰也是彌補他以前那些錯失的生辰,是為了他好。”莫琴夫人提高了聲調,手中的絲帕不自覺地絞緊。

“你別忘了,潤玉的生辰是清婉的忌日。”洞庭水君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一絲嚴肅。

“那又怎麼樣,該辦的都會辦,並不衝突。”莫琴夫人執拗地回應,她心中那關於三界來賀、聲名遠揚的美夢仍在熊熊燃燒,不願輕易放棄。

“這件事情再說吧,我需要聽潤玉的意見,他同意辦就辦,他不同意就不辦。”洞庭水君的語氣不容置疑。

莫琴夫人不再言語,她深知自己此時已不便多言。畢竟,是她曾經把潤玉趕出了洞庭湖,若由她去提起此事,潤玉怕是隻會更加生氣。她心中雖有不甘,卻也只能將這份情緒深埋心底。

他怎麼會……莫琴刻意悄然無聲地進到長秋府,看到潤玉跪地在那,她驚訝不已。沒想到樂清婉這個讓洞庭湖蒙羞的賤人,竟然生出瞭如此俊俏的兒子。而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與之相比,或平庸,或黯淡,可真的是不公平。莫琴越看越氣,心中妒火如焚,暗自咬牙切齒。

潤玉沉浸在對母親的思念與愧疚之中,絲毫未察覺莫琴的到來與離去。他的額頭輕觸著冰冷的地面,喃喃低語著對母親的思念與自責。

莫琴心懷不甘地走出長秋府後,在迴廊下停住腳步,回首望向那府門,臉上的嫉妒之色仍未褪去。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潤玉。洞庭水君走進長秋府輕聲喚道。

“舅舅。”潤玉抬眼看著來人,只見他神情落寞,眼尾深紅,想來哭了許久。

“你已在這跪了幾日了,該起來吧。”洞庭水君說著將潤玉扶起。

“舅舅,我沒事。”潤玉婉拒了洞庭水君伸出的手,自行站起,跪幾個時辰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想當初,他在東海跪了整整幾百年。在那冰冷的龍宮大殿之中,他無數次以膝觸地,承受著身心的雙重摺磨,只為了心中那一絲對親情的渴望,對改變命運的期盼。

洞庭水君看著潤玉,心中滿是疼惜:“潤玉,我知道你思念母親,可你這樣折磨自己,她知道了也會心疼。”

潤玉微微低下頭:“舅舅,只有在這裡,我才能感覺到離母親近些。在東海,我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每念及母親,都只能在心底默默哭泣。”

洞庭水君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你回到洞庭,就不必再像在東海那般受苦了。舅舅會護著你。

潤玉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多謝舅舅。只是,我不想因為自己而給洞庭帶來麻煩。我在東海的身份特殊,若是被東海那邊知曉我在洞庭,恐怕會連累您和洞庭水府。”

洞庭水君神色凝重:“潤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