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還是待在長秋府中為好。”他負手而立,衣袂隨風輕輕飄動,目光堅定地望著洞庭水君。

洞庭水君一聽,覺得潤玉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洞庭湖浩渺無垠,水族眾多,雖由他掌管,卻也難以做到對每一個子民都知根知底。若是真被某個心懷叵測之輩瞧見了潤玉並告知東海龍王,潤玉難免又要吃些苦頭。在這複雜的水族局勢與天庭威嚴的雙重壓力下,一步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

“也罷,出於不便,潤玉還是不要拋頭露面了,你們也走吧,不要在此打攪你姑姑。”洞庭水君無奈地揮了揮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

在洞庭水君那威嚴的身影前,恆春鼓起勇氣說道:“父親,我們只想跟潤玉表哥說說話,不會打攪姑姑的。”秋憶在一旁附和著,眼神裡滿是渴望,她不大想走,腳步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洞庭水君凝視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沉默片刻後,微微嘆了口氣:“那好吧,你們不可待在此太久,你們母親會不高興。”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身為洞庭之主,他需平衡各方,哪怕是面對子女的小小請求。

“知道了父親!”恆春與秋憶齊聲應道,臉上頓時綻放出喜悅的笑容。

洞庭水君抬腳離去,他的衣袂在湖風中輕輕飄動,身影漸漸遠去。恆春與秋憶轉身面向潤玉,眼中滿是興奮。

秋憶熱情地招呼著:“潤玉表哥快坐。”言罷,她伸出手想去拉潤玉坐下,那隻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潤玉卻仿若未聞未見,身形輕輕一側,巧妙地轉身躲開。秋憶的手僵在半空,臉上一陣發燙,尷尬地收回手,手指不自覺地搓著衣袖,眼神也慌亂地四處遊移,不知該落於何處。

潤玉面無表情,仿若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他的目光清冷,靜靜地站在一旁。恆春趕忙出來打圓場,笑著說:“表哥,一路奔波辛苦了,秋憶只是太高興見到你了。”潤玉微微點頭,“多謝表弟關心,潤玉無礙。”

“潤玉表哥此次回來可要多住些時日,我時常聽見父親和母親總跟我們誇表哥,還讓我們跟表哥多學習學習。”秋憶真誠地說道,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潤玉。

恆春在一旁附和著,語氣裡滿是羨慕:“是啊,表哥身在東海,又與長公主相識,這等機緣,著實令人欽佩。日後若得長公主推薦,成為上仙必定指日可待。不像我們,還在這苦苦摸索仙法,追尋仙途。”

潤玉神色平靜卻難掩一絲疏離:“潤玉多謝舅舅和舅母的誇獎了,我明日就離開,待的太久東海那邊會起疑。”

“明日?”秋憶不禁脫口而出,聲音裡滿是驚訝。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恆春,只見恆春亦是一臉驚愕,與她的表情如出一轍。

秋憶盈盈走近,撒嬌道:“表哥,此番一走何時回來未定,倒不如多待幾日。東海那邊即便是起疑也要花些時日尋找表哥,到時表哥再回去也不遲。” 說著,秋憶使眼色讓恆春接話。

恆春心領神會,忙不迭說道:“秋憶說的對啊,要回去也不急於這幾日啊。況且我們都還想多聽表哥講講東海趣事,多學些本事。

潤玉神色匆匆,語調清冷卻難掩一絲急切:“我此番回來就是為了見母親,況且我還有要事要辦,就不多打攪了。”說罷,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楚與掙扎。

潤玉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七彩琉璃珠的光影,那是舅舅拿出用以儲存母親殘魂的珍貴至寶。他深知這珠子對於母親意味著什麼,一旦有所差池,母親便可能徹底消散於天地間,再無一絲痕跡留存。“我若是……不行,母親沒了這珠子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在心中暗自呢喃,腳步也不自覺地有些沉重。

“哥,怎麼辦,留不住表哥我們怎麼跟母親交代啊。”秋憶滿臉憂色,輕聲對恆春說道。

恆春看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