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們心底門兒清,何須本尊廢話!”尊主聲若洪鐘,震得殿宇簌簌落塵,每一字都裹挾著森冷怒意,砸落在月影心頭,“本尊向來不喜多言,既開金口,那便是你們錯得離譜,觸了底線,怎的,還妄圖狡辯?哼!”

月影心尖一顫,咬著下唇,雙手在袖間攥緊,指節泛白。她深知此刻多說無益,可滿心不甘如困獸般衝撞,她潛伏妖族多年,步步為營,諸多艱險獨自嚥下,雖行事有差池,卻也不全然無功,這般被全盤否定,如何能服。

尊主見她神色猶疑,怒火更盛,上前一步,身形鬼魅般欺近,那速度快到只留殘影。剎那間,強大魔力威壓如崩塌的山嶽當頭砸落,月影頓覺周遭空氣化作鐵壁銅牆,狠狠擠壓著自己,呼吸猛地一滯,胸腔憋悶欲裂,雙腿好似被抽去筋骨,雙膝發軟,“撲通”一聲,幾近癱倒在地。

“莫不是覺著在外逍遙久了,翅膀硬了,敢跟本尊叫板?”尊主聲若雷霆萬鈞,每一字都震得魔殿四壁嗡嗡作響,殿內燭火狂舞,似在驚懼顫抖,“本尊的命令於你們而言,已成耳旁風?放任你們行事,倒養出忤逆之心,嗯?”那尾音上揚,裹挾著無盡森寒,直直刺向眾人靈魂。

月影冷汗如雨下,伏地叩首,額頭重重磕在冰冷地磚上,“尊主恕罪!屬下絕無反抗之心,妖族局勢詭譎,訊息錯雜,行事時難免有偏差,屬下知錯,願拼死彌補,絕不再有貳心!”聲音已然哽咽,帶著幾分顫音。

魔尊旋即抬眼,如刀目光橫掃四影,那眼神凌厲得仿若實質鋼刃,所到之處,空氣似被切割,嘶嘶作響。

四影頓感如墜冰窖,通體寒噤,冷汗瞬間浸溼後背。在這仿若九幽煉獄的威壓之下,其他三贏本能地雙膝跪地,異口同聲,聲線顫抖卻竭力堅定:“尊主乃是屬下唯一的主人,屬下絕不反抗尊主!”那聲音在殿內迴盪,帶著幾分惶然,幾分敬畏,試圖驅散尊主眉間的陰霾。

魔殿內幽光慘淡,仿若隨時都會被濃稠的黑暗徹底吞噬。

魔尊負手而立,高大的身形仿若一座難以逾越的黑色山峰,黑袍上隱隱流動的魔紋,似是蟄伏欲出的惡獸,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威壓。

他微微仰頭,雙眸仿若寒星,冷冷睨視著階下四影,那目光猶如實質鋼刀,一寸寸刮過眾人面龐。

“你們此刻在此聽我命令,是不是不服氣?”魔尊開口,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在空曠大殿內嗡嗡迴響,撞出森冷迴音,“哼,本尊清楚得很,你們心裡指不定怎麼腹誹,覺得本尊嚴苛,覺得任務艱難,覺得諸多謀劃都是白費力氣!”

四影聞言,身形齊齊一震,花影下意識攥緊手中絲帕,指節泛白;清影挺直腰背,目光卻不敢與魔尊對視;月影緊抿雙唇,清冷麵容繃得如拉緊弓弦;雲影雙拳緊握,手臂青筋隱現。

魔尊見狀,發出一陣刺耳狂笑:“當然,本尊並非不講理之人。只要你們誰本事比我大,莫說這小小任務安排,我就任你們差遣,甚至這魔尊之位,本尊也能拱手相讓!怎樣,可有人想試試?”這話仿若一顆巨石砸入死水潭,驚起千層浪,可眾人皆知這是魔尊的試探與威壓,無人敢應。

短暫死寂後,四影齊刷刷跪地,額頭觸地,齊聲高呼:“屬下不敢!”聲音在殿內震盪,帶著幾分惶恐,幾分敬畏,幾分決然。

魔尊那森冷目光自四影頭頂逐一掃過,仿若霜刃剔骨,凍得眾人血脈幾近凝滯。

“不敢?諒你們也沒這膽量!”魔尊嗓音仿若古鐘長鳴,沉悶卻震人心魄,“莫要忘了,當初你們瀕死之際,是本尊大發慈悲,耗費魔力將你們從鬼門關硬生生拽回。既救得了你們,要你們性命亦是易如反掌,本尊掌心一翻,便能再度送你們魂歸九幽!”

四影身形劇震,冷汗潸潸而下,花影嬌軀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