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認可她們,卻會體諒她們。

所以一般遇見這種情況,除非是真的無端造謠或是說的特別過分,她是不會理會的。

沒想到,和她有過節的向嬸卻是站出來替她出頭。

氣勢洶洶的叉著腰,蘿蔔節一樣富態的手指指著那一群說閒話的大娘。

怒斥她們骨頭軟,跪著給男人洗腳洗久了就真以為自己生出來就是伺候人的貨。

罵她們腦子被裹腳布纏住了,為了拼個兒子,連生四五個女兒扔鄉下給別人,要不就是拿水桶溺死。

誇她是女人的榜樣,學識好,樣貌好,性格也好,不僅有自己的事業,又把未來結婚物件管教的死死的……

當時聽到時,她臉都被說害臊了。

總之在向嬸嘴裡,她似乎成了新一代思想新潮的女性。

就很奇怪。

向嬸怎麼感覺突然變成她的小迷妹一樣。

“因為李照是她女兒。”

在廚房做飯的祁詞安幽幽來上這麼一句。

簡直把林寶寶嚇掉了音,“怎麼可能?”

見他不似開玩笑,林寶寶嘴角抽了抽,難以置信,“京市這麼小的嗎?”

祁詞安從身旁驚訝的菜都忘記洗了的少女手裡拿走土豆,洗了洗熟練的切片。

么么剛才說週末和新認識的朋友要一起去溜冰時,他還沒想起李照這個人是誰。

後頭她又閒聊說起奇怪的向嬸,他才想起李照這人。

“李照是向嬸的親生女兒,也是唯一的女兒,你剛才說她不是小你半屆嘛,說不定就是受你影響才去高考的,不然向嬸怎麼這麼維護你。”

“可是我記得向嬸兒姓曹呀,不姓李。”

林寶寶兩隻食指點住自己的腦袋,作出深入思考的樣子,“向嬸嫁的是向家,所以向叔姓向,向嬸說過自己姓曹,所以,”

她抬頭恍然大悟向詞安求證,“向家是不是改了姓?比如說和老村長說的那樣,肯定是為了革命隱姓埋名,等李照出生後就又變回向家原來的姓氏了?”

“猜的不錯,不過猜錯了。”

祁詞安故意逗她,看她露出氣急嬌嗔的模樣才笑著解釋,“沒那麼複雜,李照不隨向叔姓,也不隨向嬸姓,她隨她奶奶姓。向叔的媽媽,姓李,叫做李金花,李照從小就隨她奶奶姓。”

“李金花?這名字有點耳熟。”

林寶寶皺起眉回憶,“我好像在哪聽過。”

祁詞安把土豆片放進盛了水的碗裡裝著,嘴裡替她回憶,“你當然聽過,金花上將,咱們種花唯一一位女上將。”

“金花上將!李照奶奶?向嬸的婆婆?”

“對的。”

祁詞安對她點頭,佐證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等等,等等,這件事太讓我震驚了,我們先不討論姓啥這事兒,還是說回李照和向嬸吧。”

林寶寶捂住額頭及時中斷這件讓她覺得又奇怪又巧合又震驚的事。

“向嬸的女兒不是成績很差來著嘛,向嬸不是說她每天和一群大院裡的男生鬼混不愛學習嘛?怎麼就變成李照了?李照很安靜很禮貌啊,一點都不像向嬸說的那樣。會不會是咱倆說的李照都不是一個人?”

林寶寶不死心追問少年,看見少年準備切黃瓜,忍不住輕輕扯了他袖子,“我想吃。”

祁詞安切黃瓜的手一頓,刀往後挪了幾厘米,切出兩隻拇指寬的一小節黃瓜遞到她嘴邊。

林寶寶手剛擦乾,不想沾到黃瓜表皮上的水痕,湊頭上去直接就著他的手咬走一半。

然後含糊不清催促他,“你還沒說完呢,繼續說呀。”

祁詞安動作自然吃掉剩下半邊黃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