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騙子團伙作案。

只慶幸還好人沒事。

不過因著此事,他也歇了不找到工作誓不罷休的念頭,剛過16歲,就收拾收拾包袱參軍去了。

如果說四叔駐紮的地方在疆北,那三哥去的地方則與四叔風馬牛不相及,也與他們這富家村相隔十萬八千里。

三哥被分配到了藏南。

唯一和四叔的相同點就是都是邊寒苦疆的地方。

地廣人稀,平日裡稀得見著個人煙。

三哥一個十六歲的大小夥,剛去那幾月,月月寫信回來訴苦,每次厚厚一疊,些許信封上還沾著幹掉的淚痕。後來寫的信就慢慢少了,也不再訴苦,只說不要擔心,他在那邊過得很好,再就是詢問家裡的情況。

末末沒讀高中,初中畢業後就買了個工作,當著製衣廠的臨時工,沒到一年功夫,和一直談著戀愛的班長結了婚、生了一個女兒。

平日裡見得少了,關係不免漸行漸遠開始變得陌生起來。

就算街上碰見,也不知道聊什麼話好,一個還是未步入社會的學生,另一個早已結婚生子,張口閉口談論的全是關於家庭、工作、孩子的一切......

......

九月,富家村似乎格外躁動。

特別是知青院,每個人都惴惴不安。

國家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陸陸續續接走教授學者,如今牛棚真的只是牛棚,報紙上面經常刊登一些讚揚學習的觀點。

特別是的祁詞安,居然整日待在屋裡學習,大家前兩年都看過他的父母親,那絕不是普通小富人家,所以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們知道點什麼。

敏感的人早就從中察覺到一些端倪,學著祁詞安開始重新拿起書本,祁詞安看什麼書,他們就看什麼書。

發現他看的書基本都是高中課本知識後,他們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沒有書本就去廢品站找,廢品站沒有就厚著臉皮找別人借來抄書!

總之,緊張的氛圍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所有知青心裡都繃緊了一根弦。也有隻是跟風堅持不下來的,見猜想遲遲得不到驗證就放棄了。

一邊放棄,一邊還要對大家的堅持嗤之以鼻,各種冷嘲熱諷來打擊。

這段日子大家心裡本就煩躁,見了這說喪氣話欠打的人哪裡還忍得住拳腳。

於是經常刺人家的人被按著暴揍一頓後,灰溜溜躲了,從此屁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只敢不服氣的用眼神陰陽怪氣。

“你是故意的吧。”

林寶寶學累了,趁著四處無人的空檔,猛地抱住坐在旁邊認真學習的少年,埋頭在他腰際。

這人一直都是在她房間一起學習來著,前陣子突然把書搬回知青點。

然後知青點就全被他影響到一心向學。

少年笑著“嗯”了一聲。

果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