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天村裡養的豬交上去,把剩下的殺了後,再合著今天這些野豬一起按公分分給大家。

好在一夜無事。

第二天天不亮,富家村就熱鬧起來。

“籲——”

“籲——”

此起彼伏尖銳的豬嚎聲響徹整個富家村。

林寶寶一臉迷濛的揉著眼睛從被窩裡起來。

“奶奶?奶奶?媽媽?爸爸?......”

叫了個遍沒一人回應。

她磨磨蹭蹭縮被窩裡好半天才穿上棉衣,鼓鼓囊囊推開房門時,外面漆黑一片。

冷風灌進來,凍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林寶寶把手揣進兩隻袖口,縮著脖子在家裡轉了一圈。

除了幾個雷打不動還在睡覺的弟弟,家裡其他人都不在。

難怪沒人應聲。

廚房也是冷鍋冷灶,瞧樣子爸媽他們沒吃早飯就出去抓豬了。

就轉悠這麼一小會兒,才從被窩裡拿出來的手就冷冰冰的。

“呵~”

對著手心撥出一口熱氣,林寶寶兩隻手開始互相揉搓。

用葫蘆勺舀了水裝進兩口鍋裡。

然後坐在爐灶後的板凳上,抓了一把稻草團成結,嚓一聲,火柴點燃伸到稻草底下。

燃起後扔到灶膛中,連忙循序漸進扔小柴、大柴。

眼見著鍋中水變得溫熱起來,她舀起一勺洗了米,剩下淘米水裝進木盆裡。

米下了鍋。

淘米水再洗上好幾個肥腫的大紅薯,刨去皮,切成塊同樣扔進大鍋裡。

林寶寶忍著寒意,把水端出去一股腦揚進菜地裡。

此時天色依然黑茫茫一片。

她一刻也呆不住,立馬小碎步跑回廚房往溫暖的灶膛奔。

十隻開始變得纖細的蔥白手指張開,翻來翻去的伸在灶膛門烘烤。

明亮的火光彷彿照透她的指肉,映的紅彤彤。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火燒得不大,慢慢熬著鍋裡的紅薯和大米。

坐了會兒林寶寶又覺得光吃這個似乎有些沒滋沒味兒。

她起身拿了個碗和雙筷子去奶奶房裡,掀開蓋子,夾了兩塊奶奶自己做的黴豆腐。

又重新拿了個碗,開啟酸菜罈子,正打算伸手進去,但是又怕冷。

想了想她拿起剛才那雙筷子,揭開鍋蓋把筷子伸進剛沸騰的水中攪和攪和。

此時鍋裡還未粘稠,水尚且清澈。

她把筷子上的黴豆腐攪掉。

然後拿出來晾了一會兒,伸進酸菜罈子裡從裡面挑出一小捆酸豇豆。

這兩樣小菜就是下飯菜了。

天冷的她切都不打算切一下,直接裝進盤子裡。

到時候大家就一根一根放在自己碗裡吃好了。

把罈子蓋好,兩樣小菜放在灶臺邊,她又蹲灶膛一邊烤火一邊守著鍋裡的紅薯稀飯。

小火慢慢熬著,她時不時添一根柴火,也不知熬了多久,空氣中漸漸瀰漫著一股米粥的香味和紅薯的甜蜜氣息。

外面天色隱隱泛白,開始亮了。

待到紅薯耙軟筷子一戳就輕鬆穿過去、大米炸開花,院子外終於傳來動靜,奶奶他們回來了。

一行人凌晨四點就開始忙活,給豬再煮上一頓豬食增增重量、抓豬、洗豬、上稱、護送著趕到公社......

忙活到現在,腰桿都累的直不起,這還不算什麼。

主要起得早只喝了口熱水瓶裡昨夜燒的熱水,到現在肚子空空,四肢冰涼渾身沒一點熱氣勁兒。

“媽,你一大把年紀了,腿腳又不好,跟著我們摻和